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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周旋其中遊刃有餘，面上不見絲毫異樣。

酒會進行到一半，方麥冬正和人交談著，瞧見江與城向洗手間的方向過去，眉頭擰著臉色似不大好。跟身旁的人道了聲失陪，正要跟過去，被江與城發覺，頭也不回地一擺手。

十點多了，程恩恩剛剛洗完澡坐下來，開啟《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書桌上手機嗡嗡震動，她看了眼備註，接起，聲音軟軟糯糯：&ldo;江叔叔。&rdo;

江與城&ldo;嗯&rdo;了聲，一把嗓音沉得像綴了深海靜謐的水。&ldo;還沒睡？&rdo;

&ldo;在學習呢。&rdo;

檯燈造型簡單到極致，有獨特的設計感，手邊是江小粲借給她玩的全自動橡皮和清理機，程恩恩伸手，今天第三次摸了摸。

&ldo;學習好玩嗎？&rdo;江與城問。

在玩清理機的程恩恩縮回手：&ldo;不好玩。&rdo;哪有人用好玩形容學習的，學習本身就是一個枯燥的鑽研的過程。

&ldo;但是有用。&rdo;她充滿正能量地說。

聽筒裡傳來一聲低笑。

程恩恩莫名：&ldo;你笑什麼呀，我說的是真的。&rdo;

&ldo;學吧。&rdo;江與城的聲調仍然低沉，但沒了剛才的壓抑感。&ldo;不準早戀。&rdo;

程恩恩的表情更奇怪了，這人是不是喝醉了，到處撒酒瘋呢？

&ldo;我沒有早戀。&rdo;

江與城又一聲&ldo;嗯&rdo;，&ldo;敢早戀，打斷你的腿。&rdo;

說完便掐了電話。

程恩恩把手機從耳邊拿開，一臉莫名其妙。

他是不是把自己當成江小爺了？這種親爹的口吻……

洗手間深色厚重的門被推開，有人進來，見到他又笑著聊上幾句。江與城心不在焉地應著，目光落在鏡子裡，那張穩重褪去青澀、輪廓英朗的臉。

高估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樊男主：抗議！投資商改劇本！

江投資商：ㄟ(▔,▔)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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