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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順，&ldo;你說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你還記得是什麼報紙嗎？&rdo;

王鳳霞搖頭，&ldo;就是一張舊報紙。買東西時帶回來的‐‐用來包東西的。&rdo;

&ldo;你記得那報紙上有寫了什麼內容嗎？&rdo;

王鳳霞努力想了一會，&ldo;好像是說很多人心理不健康，差不多是這樣，我看不太懂……&rdo;她初中沒讀完就輟學了，之後也很少看書。

&ldo;一個心理健康方面的專題？&rdo;遊鐸推測。

或許吧，現在也沒法確認。

&ldo;阿姨。&rdo;小安道，&ldo;你們這裡的人一般看什麼報紙？&rdo;

王鳳霞茫然，&ldo;好像沒人看報紙吧？&rdo;

哦，好的吧。

韓彬也有問題，&ldo;殺死洪建德的工具‐‐綁他的繩索還有扁擔‐‐是你家的？&rdo;

&ldo;不是，村裡人的，農忙時，這些工具經常就放在田邊，沒人會偷這個。&rdo;

洪建德死了後，王鳳霞去自首了，丟了草繩和扁擔的人也就和村裡人嘮叨了幾句，沒特地去跟查案的刑警說這種小事。

&ldo;兇手沒有使用自己的工具，而是就地取材，這合理嗎？&rdo;

&ldo;不像精心預謀過，像激情作案，是吧？&rdo;

&ldo;連環殺手的&l;激情作案&r;與平常人完全不一樣，平常人也就衝上去砍一刀，他多能忍耐。&rdo;

&ldo;所以並不是激情作案。&rdo;

&ldo;他肯定還是有個大概計劃的，但沒有精確到細節‐‐我是說細節上他自由發揮了一把。&rdo;

&ldo;……&rdo;

謝青山看葉萊他們當場就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了起來，他想，這些人一直都是這麼查案的？是不是太隨性了一點？

程錦看著王鳳霞道：&ldo;為什麼你選擇了去自首，而不是報警把這一切告訴警察？&rdo;

他一開口，其他人都自覺地安靜了。

&ldo;我是真的想殺了他，只是我不敢，我怎麼就不敢呢？&rdo;王鳳霞緊皺著眉，似乎很理解自己。&ldo;他不顧我的死活，我卻不敢跟他拼命，他就是看出了這點，才敢把我往死裡打。我是真的想殺了他，是我說要殺了他的，是我要他死！&rdo;

王鳳霞的女兒拉住她的手，著急地道：&ldo;媽……好了，別說了。&rdo;

王鳳霞卻是掙開她女兒的手，她低下頭，伸手扒拉開自己的頭髮，露出頭上一塊銅錢大小的疤，&ldo;這是他拿壺砸的，我滿頭的血，他還不肯帶我去看醫生，後來好了就不長頭髮了。&rdo;

接著她又反手撩起身後的頭髮，讓大家看她的後頸，上面有道蜈蚣一樣的長疤，十多厘米長，斜劈在她脖子上，沒入了衣領內。&ldo;這是他拿鐮刀砍的，他真下得了手啊，他就是想要我的命。&rdo;

她又捋起袖子，讓大家看她的胳膊，上面疤痕累累，表面凹凸不平，顏色有深有淺，這麼多年了，盡然沒消褪淡化。

這些是方便看的地方，在她沒讓大家看的地方，傷痕還有更多。

&ldo;媽……&rdo;她女兒抱住她大哭。

王鳳霞道：&ldo;哭什麼，別哭了&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