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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煬做她思想工作呢,不會是又換崗位了吧?”
身邊的兩個男人都不理她,她自覺沒趣,生氣道:“有什麼呀,哥你要是喜歡,我去幫你搶回來,才幾天時間啊,難道真的就變天了!”
姬君陶懊惱得緊緊握緊了杯子,氣惱妹妹□裸地把他的心事攤在大庭廣眾之下,更氣惱懷月不懂自己的心。和他父親一起吃飯那天,自己雖然不好意思表達得太直接,但她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毫無察覺?
一定是察覺到了,所以才兩個星期都不過來,存心迴避他。難道是嫌他不夠好嗎?是,她是嫌自己有病吧?她安慰他說這個病很多人都有,多溝通多活動慢慢會治好的,關心又體貼,可那些都是站在鄰居的角度說的話。
設身處地為她想想,誰又願意跟一個抑鬱症患者一起生活?他沮喪地想,當初為什麼要跟她如此坦白地說起抑鬱症,似乎也不是刻意,只是說著說著就那麼自然地把自己這幾十年的喜怒哀樂都告訴了她,根本沒考慮她聽了以後會怎麼看待自己。一個連萊西都怕得要命的女人,怎麼會不怕這種病?他想起懷月帶著豆豆第一天上門時盯著茶几發呆的樣子,也許那時候她就猜到了自己的病?現在可怎麼去跟她說自己的病已經大好了,那個噩夢也不做了,倒是經常會夢到她。她如果跟自己在一起,他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多珍惜,絕不會讓她過那種天天擔驚受怕的日子。
他抬頭,看到陳瑞煬和商懷月從後面餐廳回來,陳瑞煬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輕輕地笑了。
姬君陶嫉妒地撇開臉去,感到自己的心微微地痛。他想自己即便抑鬱症好了也完了,他竟然如此執著地喜歡著她,喜歡到自己都感到害怕,這是他這輩子從未嘗到過的滋味,她的模樣如此清晰地佔據著他的腦海,日日夜夜,嗜心之痛,偏又甘之如飴。
可她不要他,她將會生活在別的男人身邊,那他接下去的日子要怎麼過?
樂隊開始演奏。
懷月凝視著樂池裡的幾個年輕人,真是年輕,大概才20歲左右吧。黑色的襯衫包裹著一個個年輕的胸膛,有兩三顆釦子沒扣,露出脖子下亮閃閃的掛件,偏瘦但還是很好的體型,沒有染成五顏六色的頭髮,純黑的,在這個年齡的樂手中極為少見。
薩克斯孤獨而悠揚地吹起,她似乎聽到過這曲子,國外的一支極有名的樂隊的成名曲,類似聖經音樂,有一種空茫慈悲的空靈之美,隨著其它樂器的加入,薩克斯漸漸隱退,然後是大提琴,小提琴,漸漸地,彷彿五臟四肢都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溫柔地撫摸。她的心沉靜下來,思緒漸漸飄到了萬丈高空的雲之上。
陳瑞煬把一杯“憶江南”放到她手邊,見她旁若無人地在那裡凝神細聽。側面的弧度非常柔和,在昏黃的燈光下美得令人心生恍惚,彷彿時光倒流,看到一個結著丁香一樣愁怨的姑娘,撐著油紙傘,正從悠長而寂寥的雨巷走來。這個女人,總能在不經意間輕易撩動他的心緒,她的眼淚、她的嘆息、她的微笑,甚至她的憤怒。
他時時警告自己要離她遠一點,以他今日之地位,優秀漂亮的女孩並不難找。但是他只要走進那座小樓,總會下意識地走左邊的樓梯,她的辦公室便成為必經之地。
他因為怕堵車上班總會提早二十分鐘,可無論他怎樣早到,總能看到她的身影,在澆花在擦桌子,有時候在泡茶,那背影纖細卻筆挺,就像舞蹈演員那樣風姿綽約。
其實不是總能碰巧看到,而是因為總在看著她。
總是挽著頭髮,拿一個很大的髮夾夾著,她有好幾個同款不同色的髮夾,搭配著身上衣服的顏色。他因此認定她是個表面恪守規則內心灑脫不願勉強自己的女人。他喜歡這樣的女人,柔軟堅韌,風過竹林,彎腰過後,又是一片亭亭玉立。他想,如果她不是他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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