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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的。他未婚她離婚還有個孩子,他是眾星捧月的名門之子她是平凡的下堂婦,他是畫壇正冉冉升起的新星她對繪畫一竅不通,他家財萬貫她掙工資過小日子,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像他開著雷克薩斯而她坐著公交車,實在太懸殊了。這樣的婚姻實在太冒險,她已經有了一次失敗的婚姻,沒有心力再去冒一次險了。
她想到姬仲明的風流傳說,想到姬君冶,比自己還大了一歲,她男朋友37歲了,至今兩人還只是維持著同居關係。她並不瞭解他們的那個圈子,也許這是他們的一種生活方式,但並不適合她,她沒有姬君冶這樣顯赫的家庭可以供她不計後果地嘗試。
還有他的病,這是她無法接受他的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魯風和袁清總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豆豆就只有她這個媽媽了。一個失去了父愛的孩子需要母親更多的關注,可一個抑鬱症患者同樣需要甚至也許更需要家人全心全意的照顧,她顯然做不到兩全。而且一旦家裡有了這樣一個病人,豆豆的成長必定會受到影響。
她記得之前似乎也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姬君陶的病,她不想當面拒絕給他難堪刺激他,所以採取了迴避的方式,希望他在一段時間的偏執之後忘了自己。誰知冤家路窄,偏偏又在酒吧碰上,不但前功盡棄而且糾纏更深。
她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姬君陶,既然不準備接受他,為什麼還要誘惑他,已經誘惑了他,卻還是要拒絕他,這樣對一個抑鬱症病人而言實在太殘忍了。她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千般溫柔,心裡開始覺得不安起來,但願他不要因此病情加重才好。
如果他能多參加些活動,哪怕去酒吧坐坐也好,多接觸一些人,慢慢地融入社會,一定會遇到比自己好上千倍萬倍的女人。她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現在這樣的狀況,他們彼此之間實在都是不合適的。
原因一二三,她終於能自認為地想通了一切,把一條曲線畫成了一個圓。
她站起身,朝樓上走,到了屋頂,發現絲瓜棚鬱鬱蔥蔥,寬寬的葉子層層相疊,上面開滿了豔麗的黃花,絲瓜一根一根好多根垂在下面,頗是喜人,看來小冶每天都沒忘記澆水,把這裡打理得很好。但是為什麼這麼多絲瓜不摘來吃呢?下次應該打電話告訴她一聲才好。又一想,跟她哥哥發生了這樣的事,恐怕也一時不方便在和她聯絡了。
她懨懨地下了樓,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屋子,也沒什麼要拿的東西,連窗戶都懶得開。估計很長時間不會回來了吧?這麼一想,心裡不捨起來。
其實每週回來,習慣見這些人,哪怕不說話只是擦肩而過時的一個點頭微笑,那份善意也讓她心生溫暖,漸漸地變得有些想念有些離不開。
她走進書房,看到那幅掛在牆上的《月色》,想起那棵澳洲大陸上的樹,一樣的孤獨而絕望,眼眶一陣發酸。
再走進豆豆的房間,《豆豆摘豆》被她鑲了玻璃框掛在小床的上方,豆豆揚著頭,小嘴微微地張著,耳邊彷彿能聽到他開心地叫著“姬叔叔姬叔叔”。她看著那畫的下方龍飛鳳舞的“君陶”兩字,不禁抬手隔著玻璃輕輕地按上去。自己竟然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意識到身邊的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姬君陶,真是有眼不識金香玉。她苦笑了一下,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可惜,她承受不起。
懷月空著手走出屋子,拿了皮管子澆了一遍花園,然後向小區大門走去。她要回到城裡的房子,好好睡一覺,然後準備週日去雲南的行裝。但願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姬君陶經過昨夜,反而放開了對她的執念,也許等她從雲南回來,一切早已恢復原樣。
那樣,該是最好的結局吧?
姬君陶醒來已是十點光景。這也許是他得病以來睡得最沉最安穩也是時間最長的一覺。
他神情氣爽地睜開眼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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