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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這句話都在無數次的重複,放大,數不盡,怎麼也不會減弱的迴音,進去了死衚衕,思緒跟著一起混亂偏遠,直到渙散的再也拉不回來。
迷情傻了眼,漂亮整齊的一排貝齒,不自覺咬上下唇,甚至有越咬越緊的意味,一直到紅通通的見了血,腥甜的味兒瀰漫了整張口中,才眨巴眨巴眼睛,去對身前的人拉拉扯扯。
“主子?”
他有點不安,有點害怕,還有點委屈,恐慌,這個與他相依了上萬年的女人,一直是他整個世界的女人……
從來他都得不到的東西,他守了那麼久,聽話了那麼多年,也換不到的東西。
也許是這種悲傷的情緒實在太過嚴重,都快要化作實體,陰炙自然而然轉過了頭,他來不及調整情緒,皺巴巴即將哭出來的模樣,就恰好完完整整的映入了她的眼底。
伸手揉揉頭,不知什麼心思,手滑下去,又力道很輕的掐上了男人脖頸,“不許亂想。”
“沒有。”低下頭否認的聲音太弱,她總是叫他不亂想,他也總是做不到。
什麼時候,再也不滿足於此,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眼角撇到還在跪著的少年慢慢回神,眼睛酸脹的生疼。
胡亂揉著,完全是不明白,要怎麼去緩解這種酸痠痛痛,於是乎沒有章法揉下的後果,就是一雙眼睛,很快速地朝著一顆核桃似的外形紅腫。
陰炙嚴重嚴重皺起眉頭,嚇得迷情抬起頭看了一眼又一眼,不能直視的一次又一次低了下去。
心底惴惴不安著,委屈就更加氾濫了起來,小心臟一抽一抽的跟對面的人耗了下去,始終耗出來陰炙挫敗,把人擁進懷裡的結果。
順著人頭髮,“你如果也想要名分,沒說不會給你。”
被巨大驚喜淹沒的,恩,被先前巨大驚喜淹沒的,沈非,看著抱在一起的倆個人,無措的垂頭,左右轉了轉,最後盯上自己爺爺,後者臉上幾絲皺紋皺的特別厲害,甚至乎,那一刻裡,好久沒有仔仔細細看過自己爺爺的沈非,直接產生出了一種假象的錯覺。
那皺紋,就和一張沾了水,幹了以後緊巴巴的紙一樣。
眼睛明亮的沒有一絲渾濁,兩者鮮明對比下,沈非愣在了原地。
“爺爺?”
被喊到的人抿著嘴,定定對上他懷疑的視線,最後猛然伸手把他拉到身後,“草民斗膽問一句,世女需要拿到什麼,才肯讓我父子離開。”
父子!離開!
沈非聽到了前頭,那突然嘹亮帶著點磁性的男音,像扯破了他心底某一根弦一樣,砰地一聲大腦炸開,再也沒有知覺。
反過來陰炙只聽到後面,嘴角愉悅的拉開一絲漂亮的弧度,“我?有說不讓你們走?”
不待他回答,又緊跟著追口,“我只是說會下聘禮,接不接受,是給你們的選擇不是嗎?老大爺?或者說沈夫人。”
弧度終於拉到了極限,“千面門,門主。”
“大爺”瞪著眼睛,最後閉上眼,伸手,在臉上抹去了一張薄薄人皮。
陰炙輕微撇撇嘴,迷情心思都在她身上,看到這幕也只是瞪瞪眼,醋意氾濫的恨不得矇住陰炙眼睛,人皮之下,男子的面容清秀可人,與跪在一旁的沈非,八分相像,年齡尚偏幼的不像是父子,而是兄弟的倆個人,一個傻了眼望著“老大爺”,一個,直直的,沒有絲毫畏懼的望著陰炙。
真有勇氣不是嗎?
那絲弧度慢慢收攏,眼角的笑意卻沒有一點減少的,一直到迷情的醋意幾乎要衝破天去。
千面門是一百年前的門派,那個時候,也是半隱居半入世,但總好比如今的完全無影無蹤,空剩一個傳說,千面門,千面,顧名思義,這是一個以易容為生的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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