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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一起回來不就好了。」穆夜徵撫一下她後背,安慰:「公司設成分部,總部搬回北寧,國外那邊找別人來打理。」
「你以為只有我受不了那個老妖怪?」菲氣哼哼的說:「除了言言以外,誰能搞得定她?修遠回來,就只有被揪耳朵的份兒!」
穆家的兩個孩子聞言無奈笑,心知會揪耳朵的,可不止是奶奶。
「瓔瓔,我走咯。」菲最後拉一下行李箱,和她張開手臂,抱一下她:「人生就那麼短暫,不像你以為的有那麼多時間可供猶豫。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總為別人想,但也是時候想想你自己了。」
「恩!」程瓔末珍而重之地緊緊抱一下菲。從小學開始,母親的印象就從她腦中逐漸淡去,至今連性格聲音都已記不太清。在菲懷裡,總有種被媽媽寵愛的感覺,那是和穆言性質不同,但同樣堅實的依靠。
獨立是必須的。
她以前很排斥自己對穆言的依賴感。
但那時候,程瓔末忽然發現,擁有這種依靠,其實會成為使人更加堅強的力量。
心中有人陪行,無論走到哪裡,便都不會舉步維艱。
送過菲之後,穆言去赴南傾的約,程瓔末和穆夜徵則先返回穆家。
六月的日落照理說應該再晚一些,光線明亮,但那天穹頂卻極其陰森,冷風陣陣。程瓔末跟著穆夜徵返回已空無一人的穆家別墅,開門時,那大門卻第一次發出驚人的怪叫聲,讓人心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只是約談而已,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吧?
程瓔末想踏下心來,現在房間裡把作業寫完。可自動鉛筆好幾次斷鉛,莫名就跟著心悸了起來,注意力難以集中。她有些苦惱地撓頭,怎麼穆言不在身邊,就不安成了這個樣子。
直到晚上七點半,作業還是毫無進展。程瓔末乾脆直接放棄了,去一層客廳那邊等。只見穆夜徵正一人坐在那個他固定位置的單人沙發裡讀書。
家中忽然人少,夜狸們也都隨之無所事事,蹭在穆夜徵小腿那裡打瞌睡。
程瓔末一把薅起一隻,按在自己膝頭摩擦。就怪它們今天早上驚嚇過度,慌亂地給自己套上那種奇奇怪怪的衣服,導致她在穆言奶奶面前犯蠢!她恐嚇似的□□了幾下威震天下,隨後摟在膝頭順順毛。
不像浣熊那種看上去就粗糙的毛髮手感,夜狸毛擼起來竟然出乎意料地很舒服?
程瓔末欲罷不能地擼了起來。但手中動作越頻繁的同時,心中也越焦慮。又並不知自己具體在心悸什麼,擼毛的動作越來越頻繁。
不過……好減壓啊!
——憋擼了!再擼就要禿了!
威震天下在心中憤憤,可夜徵少爺又在讀書,它也不好大聲吵鬧,只好抖抖小尖耳朵,對程瓔末憤怒地拱起後背。
是這裡也要摸摸麼?程瓔末很懂它的擴大了擼毛的範圍。
不等威震天下炸毛咧嘴,穆夜徵的手機忽然響起來電聲。穆夜徵推一下金邊眼鏡,慵懶目光從書中抬起,看向那個來電顯示時則明顯有種意外感。
他接聽。但尚未開口,就聽對方突如其來地快速講了些什麼。
由此,穆夜徵的神態瞬間變化了。
那一個皺眉的動作間有種十分暴躁的陰鬱感。氣壓驟低,程瓔末手間的動作都隨之凝固。穆家的少爺不悅起來,僅靠氣場就可殺人。他握著手機,聽對方終於講完之後,冷銳沉默了幾秒,才回答:「言並不在家。」
再聽對方說了幾句之後,穆夜徵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肅穆,此前的慵懶迷醉已經完全從他身上褪去:「我現在過去。」
說罷,他掛了電話,立刻聯絡司機過來。
「怎麼了夜徵哥?」程瓔末也這氣氛變得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