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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穆夜徵臉色蒼白,靠在牆壁上:「這種毒,和言十三年前所中的劇毒,一模一樣。」
「穆言多年前也中過毒?!」程瓔末一驚,這事她真不知道:「而且是同一種?!」
「是。」穆夜徵無力地說,已然想不明白一切究竟怎麼回事:「我剛剛看了血液檢測報告。這和十三年前,言莫名中毒後的血液各類異常數值,一模一樣。只是當時的言太過幼小,中毒時當即毒發。而今成年後,毒性則被他自身長期壓制下去,直到今天受了這般致命傷,這才發作。」
程瓔末聽了,只覺混亂無力,焦急得一陣陣腿軟。驚天的陰謀彷彿被編織為巨網浮在頭頂,要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誰也逃脫不得。
「他既然以前就中過毒,」她揉著額頭,以混沌恐慌的大腦拼命思考著:「那當年,是怎麼解毒的?」
「這毒很是奇特,當年醫學竟然無法短時間內破解。而且言當時已經危在旦夕,無時再等。巧的是父親早前曾偶遇十二界商人,在商人處購得神秘藥酒,可以強力啟用血族體內的能量迴圈,誤打誤撞解了死局。我們在當年留了言的毒血,依靠國外先進科技,歷時多年才終於研製出了解藥。就在我方才要你送來的黑盒裡。」
——那裡面,則正是菲此行帶回的藍色藥劑。
「我送來的這個就是解藥?!」程瓔末一怔,瞬間鬆一口氣,感覺虛驚一場:「那不就……」
可穆夜徵還是搖頭,唇色青白:「可方方我將解藥送去,醫生卻說即便有了解藥,但言仍然面臨身體機能已被徹底破壞的危機。服下解藥,只能停止身體被破壞得更加嚴重,但並不能……讓以破壞的傷口重新癒合。」
「所以現在,致命的已不是這慢性毒——而是他的身體已被徹底破壞了。」穆夜徵絕望地說,絕望而暴躁:「我已經聯絡了父親和奶奶,菲在飛機上,還沒聯絡到。現在,只能看醫生能搶救到什麼地步。或許能救回來,但我們束手無策。但……如果還能找到十二界商人……」
可是,那個老頭,確實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跡。程瓔末皺著眉想。
找,確實是不可能找到的。
就算找到,也不見得還有那同一種藥酒可買。
「不對啊……」她忽然想到了很久以前那白鬍子老頭都說了些什麼,喃喃自語重複,眼睛一亮:「『我麼,賣東西從來都是成雙賣的。藥酒兩瓶起賣,夜狸只賣兩隻,能用兩次的沙漏當然也不能按一次收費』……藥酒,兩瓶起賣……所以那個奇藥,你們應該至少一共有兩瓶啊!」
「你怎麼知道,一共有兩瓶?」穆夜徵驚訝地看著程瓔末,很是意外,但也很是無奈:「當初確實只用了一瓶。但另外一瓶,早前被言失手灑了。」
「灑、了?!」程瓔末難以置信,穆言怎麼還做出過這種事?雖然他那時候大概才五歲,但那麼珍貴的奇藥,灑了像話嗎!
「何況,就算當年沒失手,也是十三年前的藥酒,即便留到而今也早過期了,沒有藥效。」穆夜徵無力地說。
就在這時,入口那邊忽然響起一陣混亂。
「媽!這件事和昭兒沒關係啊!」穆美芝撕心裂肺的聲音混合北寧血族總檢察官的錚錚足音快速向這邊傳來:「本來就是尹安的錯!您不要遷怒昭兒!」
同時趕來的除了顧家人之外還有南家人,南家的家主以及南明娜的快步跟在賀雲青身後。
賀雲青今早見過穆言之後,其實已經離開了北寧,前往外省和其他檢察官會面議事。但忽然聽說穆言出事,當即放下手中要務,連夜趕了回來。而南家和顧家其實早前就收到了穆夜徵的通知,兩家家主本想避嫌,不願把這事和自身牽扯關係,本不願回應。但他們聽說了總檢察官連夜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