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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婦開啟了門,借月光才看得清楚,一輛牛車,一個書童在後門等候,這書童正是唐真身側的小書童。
老婦將門開啟問:“少爺呢?趕緊送少爺回房,晚上老爺沒看見少爺,又了脾氣了!”
這老嫗就是胡姥姥。
“是啊,老爺還通知了門房,說不許進來,我才敲後門。”小書童心裡其實有怨氣,這是老爺的氣話,你區區門房還當真了?
這時抬起看著車伕:“胡大哥,麻煩你幫我抬一下少爺,我年紀小,一個人抬不動。”
車伕看著書童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跳了下來,扶著喝著醉醺醺唐真進了院內,放在床上歇息。
夜晚,裴子云越過城牆進了城,縣城裡已靜街,普通人家燈火已經熄滅,有的人家還亮著,燈光昏暗,在街道和衚衕裡,時有更夫提著小燈籠敲著銅鑼或梆子,到處是一片寂靜,偶爾有著捕頭帶著芽茶在街上巡邏防賊。
裴子云一路潛行,都是小道,有著狗驚動,“汪汪”叫喊著,也不在意,話說只要不停,沒有人會出門檢視——都以為是更夫。
目前就是唐真家,嚴格說唐真的祖宅在鄉下,但居住地點在縣裡,童子試考完,就曾邀請著自己去著他家中喝茶,知道位置。
縣城這衚衕的路,都是青石板路,或是一些拳頭大的河卵石鋪著,走在上面有點硌腳,隨著腳步,在巷子裡就有著迴音。
有月光,晚上就不用擔心見不著路,剛要出巷子,突見一輛牛車自道路慢跑而過,裴子云躲進了陰影,望了望周圍,周圍非常寂靜,只有不遠處臺階有一盞燈籠,帶了點光。
有些奇怪,這大半夜還有牛車?
等這牛車過去,又有衙役巡邏,腳步遠了,裴子云才繞到了後院,翻牆進了這張家大宅。
院子靜悄悄,月光下隱隱見著假山,裴子云無聲笑了,沿著走廊前行,突見到一個書童,正自一個廚房出來,手裡端著東西,一邊走,還嘆著氣:“少爺自革了功名,這些日子這樣頹廢,如何是好,連老爺都不待見了。”
裴子云一聽,看來這書童知道唐真在何處,就跟隨上,沒多遠見一個房間亮著燈,這書童進去。
裴子云跟上,自窗戶上戳了一個眼,看了過去,入眼,就看見燭光中,一人喝的伶仃大醉,在裡面說胡話。
這書童進去,原來是一碗醒酒湯,喊著唐真喝湯,唐真還在說胡話,這書童就要喂,這唐真反手將碗給打了,只聽碗“啪”的一聲,醒酒湯打翻在書童身上,濺了一身。
碗摔在了地上,這書童深深嘆了一口氣,轉身去換衣物,才轉身,就只感覺到脖子上被人一擊,一時間就暈了過去。
裴子云輕輕扶著書童,放在一側,轉身而去,卻是一怔。
房間內響起了一個人聲,還帶著咳嗽:“裴兄,今夜持劍進來,是要殺我?我當初確實想害你,該死,要命的話,裴兄你儘管取了就是,不要連累了他人就是,反正我不死在你手上,也活不了多久了。”
唐真坐了起來,眼睛在這些日子喝酒多了,已青且凹了進去,頭亂蓬蓬,很久沒有梳洗過了,一身白袍帶些汙穢。
翩翩君子,氣定神閒,早不見了模樣,此時端坐,仰著頭,準備引頸就戮。
裴子云看著唐真這模樣,就問著:“不想你也是明白人,這些日子你這樣頹廢,也是知道時日不多了吧?”
見著唐真不說話,裴子云也不以為意,拿桌子茶壺倒上一杯,也不喝,只是聞著:“只是你想錯了,我要殺你,早就殺了。”
“今夜我來這裡,不想和你廢話,只想問你一句,你還想得功名不?”
聽著這話,唐真眼睛頓時一亮,又轉眼黯然了,自床上起來,不復剛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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