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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燕再回屋時，許懷清已經收拾好坐在桌子旁等著投餵。

兩人慢條斯理吃過粥，一天才正式開始。

宋燕坐在院子裡做木雕，許懷清則躺在椅子上盤手裡的東西。

院門被吱呀一聲，伴隨著腳步聲，張早看到院內兩人肉眼可見的驚喜，道：&ldo;大哥哥，你們在啊!&rdo;

鑑於兩個大哥哥素來行蹤不定，張早一回家見到兩人是不報希望的。

&ldo;怎麼回來早了?&rdo;許懷清關心道。

他們像是在養小孩一樣，見面必打招呼。而相應的，張早現在當學徒的那家酒樓他們也重金買了下來，張早閒不下來愛往外面跑，許懷清和宋燕當然也得保證這小子的安全。

張早站直笑答：&ldo;掌櫃今天關店早，說是避避風頭。&rdo;

他大吐苦水：&ldo;許大哥你是不知道，聖城藏進了賊人，聖女府昨晚失竊，聽說丟失的東西還非常貴重，官府都去走了幾遭。

但現在也沒傳出有用的訊息，也不知道賊人的身形模樣，掌櫃害怕，又不知道狀況就提早將酒樓關了。&rdo;

&ldo;現在聖城一天比一天亂，許大哥宋大哥還是不要出門，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好了。&rdo;

張早拍著胸膛保證，他其實是存了心嚇唬，或許是因為在聖城呆的時間很久，對這裡的亂早已習以為常，甚至因為魚龍混雜，他作為小蝦米比這裡大多數人還要適應良好。

但兩位大哥哥就不一樣了，空有一身功夫，若是遇見一個會巫蠱的，說不定就栽了。

所以說，不出門好啊，世道這麼亂，他們這裡離天子腳下十萬萬八千里，就應該百般小心，能避就避。

許懷清見狀忍不住寬慰道：&ldo;不用怕，苗疆有一日在大行的版圖內，他一日就亂不起來。&rdo;

他思量：&ldo;若是實在擔心，呆在院子裡，避避風頭也可以，酒樓我去幫你說。&rdo;

張早心裡驀然生出感動，但臉上還帶著肆意的笑容：&ldo;我這麼大，可以保護自己，苗族的男兒從來不是弱者!&rdo;

宋燕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張早坐下，正色，小小年紀就有一種從容不迫的小大人氣勢。

&ldo;我把這兩天聖城發生的事告訴大哥哥，這樣，你們就算不出門也知道外面的情況了，而且也不會無聊。&rdo;張早很誠懇，見兩人支了耳朵便滔滔不絕講了起來。

宋燕和許懷清確實很需要訊息。

誠然，他們太懶了，懶得出門，懶得經營情報，以至於到現在都在摸索著幹事，知道的訊息都是縣令和張早口中零零碎碎的，很不成體系。

如今張早如此上道，怕他們無聊，刻意將聖城發生的事大小不落告訴他們，讓他們心中說不出的舒坦。

宋燕從張早口中將整件事的脈絡理清了，巫術大比本身就人心浮躁。

如今外面正吹捧他們兩個，其他巫師在打擂臺，還有人在找他們，聖女府失竊，其實就是聖女府的高手失蹤，蠱蟲被毀，其實力被削弱對外面的委婉說法。

現在聖城是亂，但亂得好。

巫師神婆找他們一決高下是個刷聲望的好機會，而聖女府也無暇顧及他們，就算想插手也不過是個空架子，短時間內強硬不起來。

他們兩個巫師名望壯大，只要站一下縣令，聖城的話語權就拿到手了，而接下來，想要革變就容易許多。

宋燕沉思，問張早道：&ldo;巫師們跟鬼面先生約的一決高下是什麼時候?&rdo;

張早：&ldo;巫術大比最後一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