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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清最見不得人去磨他了。

宋燕原本沒想過瞞這麼久，卻一推再推，到了現在愧疚不敢開口起來。

實際上還是忐忑陛下會產生厭惡情緒，畢竟任誰知道同床共枕的人其實是龍都不會一下子就接受。

況且葉公好龍，那麼喜歡龍的人在龍真正現身時都厭惡、害怕、恐懼。

宋燕深呼一口氣，眼神堅毅，像是有目標一樣披了寢衣走出池子，邊走邊給自己打氣，渾然沒注意到巨大的龍尾拖到地上與闖入者黏在龍尾巴上的低垂眼眸。

他的龍尾巴可以隨心意任意便大變小，而恰巧宋燕就喜歡雄壯威武的，所以他顯露出的龍尾出奇的肥厚，很好上手的感覺。

可他萬萬沒想到甫一出來便看到了許懷清。

&ldo;陛下?!&rdo;宋燕傻愣愣頓住，他的懷清怎麼會在這裡呢，沒有絲毫預兆。

而此時宋燕的身後是那麼大的龍尾，手臂上，肩膀上還顯現著金燦燦的龍鱗，甚至於頭上缺了一角的龍角還聳立著。

他慌張似的要去遮掩，之前他有多大搖大擺，現在他就有多狼狽。

許懷清露出如沐春風的微笑，確保自己的小龍人不受刺激：&ldo;我不是故意不發聲的。&rdo;

&ldo;你的龍尾巴很漂亮，可以讓我碰一下嗎?&rdo;

宋燕蔫頭耷腦，聞言忽然一愣，耳朵不由悄悄紅了。

&ldo;好啊。&rdo;宋燕慌張抱著龍尾巴就上前想往許懷清的懷裡遞。

&ldo;它有點重。&rdo;宋燕的聲音悄悄低了。

許懷清伸手接了個滿懷，宋燕的尾巴非常大，必須得掐著尾巴身子抱。

是個很容易讓人有充實感的厚重東西。

許懷清笑的眉眼彎彎，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藏起來了呢，有了這個，他就可以抱著宋燕的尾巴睡覺了，還可以枕在上面，然後在整個龍床上都充斥著這個龐然大物。

這哪是宋燕的尾巴，分明是他心肝寵。

宋燕小心翼翼問：&ldo;陛下不生氣嗎?&rdo;

&ldo;為什麼要生氣?&rdo;許懷清詫異地順了順龍尾巴，今天是個好天氣!

&ldo;因為我沒告訴你，夫夫之間本來就該坦誠。&rdo;

許懷清抱著尾巴思考了一瞬，決定炸一炸宋燕：&ldo;對，下次一定得坦誠，不許瞞我了，所以你還會什麼?&rdo;

他一直知道宋燕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非得慢慢地剝才能一點點發現。

可人都在他這裡，自己又是天底下的皇帝，這種哪叫欺騙，分明是樂趣。

&ldo;龍尾巴變大變小算不算?&rdo;宋燕疑惑問。

許懷清吸溜了下口水，他現在越發在宋燕面前不羈起來。

&ldo;能變多大?&rdo;

宋燕鎮定下來，奇妙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流轉，他默默將龍尾巴變到最大，然後眼疾手快將快要甩出去的陛下攬在懷裡。

許懷清的龍臀坐到了尾巴上，這尾巴上下清微搖動，甚至他跟著也能動起來。

他鉗住宋燕的手臂，非常不滿道：&ldo;回養心殿，今天的帳，我們慢慢算。&rdo;

可惡，這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第64章

長命

宋燕仍舊是那個宋燕, 卻驀然威武了許多。

兩人若無其事回了養心殿，讓王福將關於龍的書籍找了出來，兩人坐下來慢慢算帳。

&ldo;上天入地, 呼風喚雨?&rdo;許懷清捏著筆桿問。

宋燕矜持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