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痛快(第1/2 頁)
“嬤嬤不必再多言,我心意已決。”閔貴妃語氣堅定:“我這一次必須要為阿晴,也為端儀討個說法,太后娘娘瞧著是看不上阿晴和我的,叫我見見孃家人聽聽他們是什麼個意思?是不是也不管我們娘倆死活了,如果真是如此,我變成帶著阿晴去見我姐姐了,也好過活著讓別人欺到我跟前了。”
閔貴妃低調做人十幾年,但她也是公府貴女出生,她父親寧遠將軍曾是西北掌兵十幾年的悍將,家中子嗣不論男女都自幼隨他習武,這樣的家庭是不會養出孬種的,所以就是太后姑母也不能叫閔貴妃一直忍氣吞聲下去。
自先閔皇后去後,閔貴妃和謹貴妃共掌鳳印十幾年,實際上謹貴妃才女本色,素來不愛理這些庶務,宮中事務多是閔貴妃作主,她雖無皇后之名,卻行皇后之實,此時板起臉來很有幾分威嚴,又說出這樣的重話就是朱嬤嬤也不敢再勸說了。
皇宮之中訊息最為靈通莫過於德元帝,這日十五依著慣例他早朝之後就到了西山行宮宋院,他的寵妃宋嫻妃同她生下的幾個子女常年住在行宮之內。
春日遲遲,紅袖添香,正是溫存的時刻,德元帝正陪著宋嫻妃作畫,宋嫻妃極擅丹青,她作畫德元帝為她題字,正是你儂我儂之時,大太監劉勝德匆忙而來,劉勝德身材圓潤富態著急忙慌的樣子跑出了一腦門子的汗,到了皇帝跟前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陛下,宮中謹貴妃差人來說二公主同芷瑤郡主吵了起來,還動了手,太后娘娘已將公主拘去了奉先殿。”最後他不忘補充,“二公主被芷瑤郡主的金釵刺傷手,見了血。”而至於芷瑤郡主傷勢如何劉勝德是提都沒提。
一旁宋嫻妃聽這話大吃一驚:“如何還動了手,見了血?擎淵傷在何處?金器所傷最是難好必是要留疤,這個芷瑤是怎麼回事,越發的大膽了。”宋嫻妃語氣不稅,哪怕不知原委就已經開始指責起芷瑤郡主。
宋嫻妃一身改良的宮裝行動輕便又簡樸頭上只斜插著幾支玉蘭小簪,看上去不像是皇帝的妃子更像是尋常富家太太,她長相尋常,不不過中人之姿,別說是和淑妃娘娘那樣的美人相比就是跟宮中宮娥相比起來也好看不了多少,但她勝在那一身綽然獨立的清冷氣質。
宋嫻妃和德元帝相伴二十年,榮寵多年生下了三子兩女,寵冠後宮,她對德元帝的脾氣看的透徹,對他的心思也是瞭如指掌,什麼時候該對他說什麼話,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劉勝德亦是在德元帝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老人,聽到宋嫻妃這話忙語氣焦急地回答:“公主身邊的人都說是芷瑤郡主對大公主言語不敬,二公主一時情急便……芷瑤郡主也不知是怎麼的就發了狠,拔了金釵就對公主刺去,公主用手去擋,便傷在了掌心。”
德元帝聽著無波無瀾,繼續提筆寫字,輕笑著說道:“難怪是謹貴妃派人來,太醫怎麼說?”
“說是皮肉傷,但傷口不淺怕是一時好不了,如娘娘所說金器所傷怕是會留疤。”
德元帝沒說什麼,宋嫻妃語氣焦急:“真真是不像話,這個芷瑤,她是要做什麼,姐妹間的口角,難不成是要和擎淵拼命不成,怎的只把擎淵帶去了奉先殿,傷口如今是什麼樣了?就是要罰也不能這麼不管不顧的,好歹讓孩子把傷養好了。”
劉勝德這時才補充道:“聽聞芷瑤郡主昏了過去,現在還起不得身。”
宋嫻妃冷哼一聲:“她倒是昏的正是時候。”宋嫻妃明擺著就是不信,她字裡行間都是對二公主的袒護,焦急擔心尤勝親爹德元帝,“皇上快差人去將擎淵接出來吧。”
德元帝攔住她好笑道:“既然是擎淵先動的手,人都叫她打的起不來了,太后罰的自然有理有據。你們這每回她惹了事就要找我來算是怎麼回事,她也該吃點教訓了。”
德元帝說是說太后罰的有理,但還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