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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遲溪說的這些,周譚還真矛盾又彆扭地做了幾樣……
何崇彥有輕微潔癖,家裡被傭人收拾得一塵不染,整潔異常,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其他一概未置,於是整個房子都顯得格外空空蕩蕩的。
而遲溪說的那些也全部沒有,她仔細打量過一圈,別說什麼金屋藏嬌,共築愛巢了,那房子一整個壓抑的黑白灰,冷冰冰的簡直都不像人住的,哪裡有什麼女人存在的氣息。
只是周譚為了賭口氣,爭份面子,是打死也不會承認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她還這樣耿耿於懷地在意著這些有的沒的。
……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確實如任醫生所說,工作起來,時間就會過得格外得快。
相思熬人,遲溪左盼右盼,終於迎來《畫程》劇組殺青的這一天,但真的等到林導沉聲喊下最後那聲』卡』,遲溪卻並不如意料之中的,心頭全是喜悅情緒。
欣喜自然是有,不過更多的,則是恍然若失。
能夠在演藝生涯中與這樣一個美好的角色結緣,遲溪自覺幸運,這三個月的時間,她們互相理解、融入、成就,對遲溪來說,程畫早已不再只是毫無溫度的文字物設。
而現在,是到了不得不與程畫說再見的時候了,遲溪犯了大多數演員都會有的通病,因為投入感情過多,導致不能將現實與劇本分離徹底,一時間,竟是無法從角色裡徹底走出。
後來,還是林伺導演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態度罕見得平易近人,這是他第一次在片場對遲溪明言鼓勵肯定的話。
「《畫程》這部作品對我意義重大,而你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謝謝你帶給我足夠的驚喜,將程畫詮釋得……這樣接近我的初衷所想。」
正是林伺的這幾句話徹底點醒了遲溪,她怎麼會是程畫呢……她當然不是!
扮演結束,脫下戲服,她也該把程畫還給林導了,那是他自己創造的人物,也只有他知道其背後蘊含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遲溪略微沉吟,還是認真又誠意沖林伺鞠了一躬,她感謝道:「林導,謝謝你當初選擇了我,這部作品,對我來說同樣意義非凡。」
除了角色本身帶給遲溪的積極鼓勵,更有劇目本身的加持,如果不出意外,《畫程》絕對是要衝金獎的,它毋庸置疑,一定會成為遲溪演繹路上,披荊斬棘的一把利刃。
聞言,林伺抬眸看她,神色微微晃了下:「不是我選的,是她。」
遲溪沒聽明白,當下詫異,「誰?」
林伺頓了頓,目光飄然看向遠處,而後才輕言道:「是程畫。」
遲溪並未多想,只以為他是在說戲裡的角色,於是笑著點了點頭,她和程畫,算是雙向選擇了。
之後,她在心裡默默將感傷情緒自我消化完畢,然後由衷祝願,祝願她的程畫能永遠奔赴自由。
……
劇組的殺青宴,遲溪沒有參加,她已經一刻都等不及了,回酒店收拾好行李後,小晚以為她會照往常一般拉譚姐她們出來喝酒,結果沒想到,只聽她眼睛亮閃著說道。
「小晚,抓緊訂票,我們明天去川城。」
她事先完全沒給任醫生透露出一點要去川城的訊息,昨天的視訊通話裡,她還睜眼說瞎話,直言自己還有一個星期才能殺青。
當時,她還有所試探,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哥哥,我殺青以後空閒時間就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去找他。
聞言,任醫生眸底亮了亮,可之後閃光又很快消失。
他似有所顧慮,只輕聲對她說:「川城現在氣候不太好,又幹又冷,我捨不得你受這份罪,我這邊工作的結束時間差不多就是你殺青後的一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