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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嶼舟垂眸未言,卻是看了眼她手上拿著的袋子。
遲溪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忙心虛地把手背去身後。
「手裡拿的什麼?」
給梁崢拿的消炎藥還在她手裡,眼看就要穿幫。
她忙把藥藏到身後,當下欲蓋彌彰地解釋,「那個,其實我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他手受傷了,這是幫他拿的藥,不過我……我現在確實有點頭疼。」
遲溪邊說著,邊順勢抬起右手按了按太陽穴,接著,還有模有樣地微微蹙眉,努力地扮演著病美人。
終於,演技得到了回報……
「把藥給張護士,你跟我來。」
「好!」遲溪答得痛快,眼睛裡都快冒星星了。
任嶼舟說的應該就是一直在旁邊站著的那位護士,聽了他的話,遲溪立刻把藥遞給了人家,之後不忘道了聲謝。
「護士小姐,麻煩你幫我跟我朋友說一下,讓他們先走,叫我助理留下等我就行,我突然有點頭痛,去跟任醫生檢查一下。」
遲溪說完,發現任嶼舟已經抬步走遠,於是抓緊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張護士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的背影,留在原地有點摸不到頭腦,心想著,任醫生主治外科,什麼時候拓展業務,開始給人看頭痛症了。
她疑惑地看著手裡的處方藥,想了想還是趕緊了去外科b區幫遲溪傳話。
……
遲溪緊跟著任嶼舟,歡喜地進了他的辦公室。
也是他的,私人領域。
裡面寬敞擺設卻簡單,書架上有條不紊地擺放著各種醫學資料,辦公桌面同樣整整齊齊,只有關著的桌上型電腦,以及鋼筆書本,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多餘雜物。
這種工作環境,嚴謹又板肅,想想還真是貼合任醫生不苟言笑的形象。
此刻,陽光正好隔窗鋪灑,瑩白光線將他的面部輪廓襯得格外柔和,遲溪不自覺看得有些發呆。
可從始至終,任嶼舟都仿若無覺地平直視線,不曾看她。
遲溪略微尷尬地收回了眼,正懊惱自己不敵美色誘惑,卻不知一隻藏在暗處的手,終於鬆解了握拳的力道,渾身緊繃的僵硬也終於得以寬恕。
「坐吧。」
任嶼舟聲音微沉,說完不動聲色地起身。
他去飲水機那邊沖了一杯茶,泡好之後放到了她面前。
見狀,遲溪突然有點竊喜,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對她的特殊待遇,給病人泡茶,應該不是人人都有的吧。
她接過抿了一小口,味苦,不過還是笑著捧場道:「茶不錯。」
話雖如此,可她其實根本喝不出來門道。
任嶼舟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菊花茶清肝明目,女孩子常喝可以疏肝理氣,清除內火。」
原來不是閒情逸緻地想與她品茶,還真成瞭望聞問切,調理身體,可是哪裡看得出來她有內火啊。
遲溪又喝了一小口,還是喜歡不起來,「其實我沒什麼火氣的。」
「不是介意網路上那些風言風語?」
遲溪聞言一頓,原來任醫生還真把她的頭痛當回事了,以為她是因為網友們的故意抹黑而感到心情煩悶,有火沒處發啊,怪不得讓她喝菊花茶降降火。
其實,她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自己又是個招黑體質,那些不中聽的惡言惡語她早都已經免疫了,通常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可顯然任醫生根本不瞭解這些,想到這兒,遲溪突然計從心來。
只見她臉上迅速掛上了一個委委屈屈的表情,拿出要衝獎的演技,「其實被大家這麼攻擊,我心裡特別難受,不過沒關係,有人相信我,願意為我抱不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