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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攬著他的肩頭,視線膠在他的唇上,低嘆道:「真想以後吻著阿邵的唇入睡,晨起是你燙熱的柔軟。」
耳垂髮紅,裴子淵動了動嘴皮,視線觸及近在咫尺,以勢不可擋的威力席捲而來的漩渦。
回神兒,聲嘶力竭的繼續吼:「此時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嗎?你再犯什麼蠢……」
話沒有說完,唇再次被吻上。周身熟悉的羞恥感徒升,裴子淵這次總算找到了羞恥的來源。因為下身一雙手罪惡的落在的他的臀上,一遍遍勾勒,彷彿愛極了它的飽滿。
心尖戰慄,慌亂,甚至透著股隱秘的興奮。
他忘記了掙扎,抬眸看著灰濛濛一片的天地,眼前抱著他迅速飛旋親吻的女子。忽然心尖生出一絲古怪的顫慄。
儘管此刻的他無法接受這種令人焦慮而羞恥顫慄的緣由。
頭頂上再次傳來她清冷冷的聲音:「子淵,我送你出去好不好?」
她的唇頓在他的耳邊,話落,裴子淵震驚的睜大眼。
心口忽然生出一股子比驚慌更令人道不清的驚恐。
「你方才叫本尊什麼?」
「鳳凰浴火,有一身火紅的羽毛,天生驕矜而張揚。即使初見你是隻又黑又醜的鳥兒,可你是子淵,倘若當真認不出你來,我便是白喜歡你如此多年。」
裴子淵神色恍惚,想起過往種種偽裝隱瞞皆被看穿,惱羞成怒,張口欲罵:「你……」
柳長寧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親了親他的顫巍巍的睫毛,柔聲道:「知道你聽完會生氣,不若子淵與我打個賭。往後你若是愛上我,我便回來找你。你若不愛我,我便聽憑你處罰可好……」
所有的柔情似水的低喃戛然而止,沙城暴以不可抵擋之勢破石而來,將兩人捲入沙塵之。
裴子淵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沒有注意到,攬著他肩頭的女子,手腕不知何時破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
待反應過來時,身後不斷被沙子啪打,粘膩溫熱的血液順著身子滑下。
他伸手摸了摸後背,溫熱的血液在手觸目驚心。
他震驚的看向被黃沙模糊了面容的女子,怒吼道:「柳長寧!」
耳邊是她低低的笑:「怎麼辦?本尊自私又心狠,不願為你犧牲自己,卻默默不求回報。我要你世世都記住今日。」
她的話低低沉沉,在他的耳邊縈繞。裴子淵心尖忽的一通,他張了張嘴想要罵,卻發現沙礫填塞了口腔。
他用盡全力嘶聲道:「為什麼不能一起走?」
耳垂被人含在嘴裡,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用我一人的血液開啟的混沌空間,只能供一人出入……」
她說完狠狠的咬住他的肩頭,在他肩胛骨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壓印。牙齒研磨著壓印,滿意的笑道:「子淵再見,蓋個章,倘若你忘了我,這個印記會時時提醒這個世界有個人,她叫柳蒼雲!」
話落,她運轉神識,飛速將他送出風暴眼之外。
漫天黃沙,柳長寧如翩飛的蝴蝶,隨著沙城暴捲入高空。
「不……」裴子淵撕心裂肺的吼,他的吼聲卻在空間旋渦出現之後,戛然而止,整個人無力的被吸入黑洞洞的空間旋渦內。
即使拼命的掙脫,卻於事無補。
被混沌空間送出來的那一刻,熟悉的靈力縈繞周身,光果的膚色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風撩開他散亂的髮絲,墨色的眸內,豆大的淚珠,毫無徵兆的從他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淌下。
他一拳砸在地上,衝著消失的黑色旋渦,怒吼道:「為什麼?啊?」
遠在珊瑚島魔窟內的旌寰心口忽然一痛,什麼東西從體內飛出,飛向遠方,他的頭髮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