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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樂平搖了搖頭。包成那樣子，恐怕連他媽都不認得了，何況是他？

王笙捂著頭說：&ldo;他是我表弟，你應該見過的，在維也納把你的琴弓藏起來的那個。&rdo;

施樂平這才想起來，他們還在維也納讀書的時候，王笙的家人經常以旅遊的名義組團來看他，有個調皮的小胖子天天纏著他，好像是叫白鹿，性格和當時的王笙有幾分相似。

他奇怪地問道：&ldo;他怎麼成這個樣子了？&rdo;

王笙無奈地說：&ldo;在美國發生了很多事，回來家裡蹲兩年半，我媽讓我帶他去散散心。&rdo;

&ldo;你打算帶他去哪？&rdo;施樂平問。

&ldo;去紐西蘭釣魚，去澳大利亞游泳？不知道，還沒計劃好呢。&rdo;

&ldo;去多久？&rdo;

&ldo;幾個月？&rdo;

&ldo;這也是不確定的？&rdo;

&ldo;反正我一個大閒人，帶他環遊世界是沒問題的。&rdo;

&ldo;你別把你弟教壞了。&rdo;

&ldo;我媽和我姨都不擔心，你擔心？&rdo;王笙笑道：&ldo;我還打算帶他去維也納找你呢。&rdo;

&ldo;好啊！&rdo;施樂平開心地說：&ldo;帶他來，我們去爬山。&rdo;

&ldo;冬天嗎？&rdo;

&ldo;想去滑雪嗎？&rdo;

&ldo;那就冬天吧。我先帶他去南半球逛幾個月，再去找你。&rdo;

施樂平笑著看著他，眼神變得十分柔和，懷念地對他說：&ldo;你有多久沒回維也納了？&rdo;

王笙做出思考的樣子，他笑道：&ldo;我都不記得有多少年了，反正好久了，一直很想回去一趟，沒找到時間。&rdo;

&ldo;你到學校一定會嚇一跳，&rdo;施樂平說：&ldo;黃齊聲當老師了你知道嗎？&rdo;

黃齊聲是當初和王笙住在一起的舍友，聲樂系的，也是個中國人。

王笙沒有他想像中的驚訝：&ldo;我知道啊，推特上我們有互相關注，前年他娶了一個義大利女孩，現在孩子都三歲了。&rdo;

&ldo;我記得他們是生完孩子後才結婚的吧，一眨眼時間真快。&rdo;

&ldo;可不是麼。&rdo;

&ldo;他結婚的時候你在南極還是北極來著？那時候他抓著我抱怨了好久，說你是個網上幽靈，現實中的朋友結婚了都沒來看一眼。&rdo;

王笙撓撓頭，道：&ldo;我不是沒有空嗎？他怎麼沒提我給他包的紅包？這輩子我是不打算結婚的，份子錢有去無回，他應該高興才對。&rdo;

&ldo;你又說這種話。&rdo;施樂平無奈地看著他。

王笙推著他往前走：&ldo;行了，不要再跟我廢話了，你弟已經進檢票口了，再不去看著他又要跑了。&rdo;

施樂平一邊被他推著一邊頭朝後面說：&ldo;話還沒說兩句，你就開始趕我了？來維也納的時候你可要提前一個月跟我說，讓我也好有點準備。&rdo;

王笙在後頭嘻嘻地笑道：&ldo;要一個月的準備那麼久？我真大牌！&rdo;

&ldo;別傻了，我怕我抽不出空給你，一個月提前說我好做放假的計劃。&rdo;

&ldo;明白了明白了！我一定提前說明！&rdo;

大件的行李已經辦好了託運，施樂平從檢票口進去，他們就要分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