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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季圳然想聽的，他長途飛行，現在臉色並不好，&ldo;喊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rdo;

&ldo;當然不是。&rdo;祁聞裝沒看到季圳然眼底的不耐，他把手上以前的那本病歷表遞到季圳然手裡，說，&ldo;太爺爺的，你明早去的時候正好順道先帶去，醫生可能需要。我明早要陪清清去做體檢，是另外一家醫院，怕送到會晚。&rdo;

季老現在年事已高，一眾老輩裡前些年還算是身體硬朗的，但隨著老將軍們一個個身體狀況下滑，季老也慢慢身體抱恙。

就季圳然沒回來的昨天，林紓清接到訊息最快速度趕回來，陪著一起把季老送進醫院的。

雖然現在檢查結果還算穩定，但未來的很多，不能保證。

季圳然現在盯著病歷表的醫院。

是剛剛過來路上看到的那家。

他默默接下，好似很平穩，但林紓清很明顯感覺到了季圳然眼底湧動的情緒，晦澀不明的。

興許是酒精作祟，林紓清在祁聞懷裡說：&ldo;哥哥，池蘊姐回來了。&rdo;

一句話，點開過去的紛亂，也重啟未來的迷茫。

季圳然渾身僵硬的一動不動。

林紓清就是看他這樣，才心疼，不知道他們當年真正分手的原因，她閉了閉眼，說：&ldo;昨天太爺爺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手忙腳亂的，是池蘊姐幫的我們。&rdo;

許久未見，又該細說什麼，林紓清不知道。

她只知道，季圳然眼底明顯的隱忍，是經年累月的成熟。

他當初在那段戀愛裡，沒有的模樣。

林紓清安靜下來，幾秒後，只輕聲告訴他：&ldo;比起之前，池蘊姐好像瘦了很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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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季老那邊，季家人之後一段日子難免和池蘊多了打交道的次數。

但估計都心知肚明，有關交涉的，家裡全讓給季圳然來。

至於久別重逢發展的怎麼樣，不知好壞。

只知道，林紓清最近得到審批，開始準備調崗，拿到了回溪安發展的機會。碰巧祁聞那邊工作的安排也是暫時落定在溪安。

兩人熬過這麼多年的異國異地，終於聚在了一起。

傍晚逛超市的時候，林紓清一手挽著祁聞的手臂，一手拿著他遞給她的手機，看著上面祁聞最新的排班時間，感嘆：&ldo;真不容易啊，祁聞，你居然真的熬到和我一起上下班了。&rdo;

&ldo;那接下來，我都接送你上下班?&rdo;祁聞求之不得的機會。

林紓清隨手拿起一套抽紙放入推車，笑說：&ldo;我現在深刻懷疑，你是真的比我喜歡你更喜歡我。&rdo;

祁聞挑眉，走到零食區，他拿進推車的全是她愛的零食。

正要拿林紓清愛吃的巧克力時，她手剛一推，祁聞問她：&ldo;怎麼了?&rdo;

林紓清說：&ldo;太甜了，戒了。&rdo;

祁聞趁機理所當然說：&ldo;你喜新厭舊，當然不如我這麼多年都鍾情你。&rdo;

林紓清被他逗笑，眉眼淺彎的，唇邊梨渦光下更明顯，&ldo;這你都能見縫插針?&rdo;

祁聞不置可否，他接過她手裡的巧克力，聽她話地放回架子上，帶她繼續往前走。

入夜，超市也慢慢多了很多人。

熙熙攘攘間，林紓清走到火鍋調料區，她現在吃的清淡，但想到祁聞前兩天和季圳然約好有空家裡一起吃一頓。

說的是他家，而不是老院。

自從畢業之後，祁聞和林紓清都確認了不會在帝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