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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荔沒有否認,「還喝了不少。」
「哎呀,那可這該怎麼辦啊。」瑪麗緊張地快要跳起踢踏舞,「先生正在生氣呢,看到您這樣肯定會更生氣的。」
「要不您去哄哄他?」
楚荔微微抬起右邊的細眉,「他為什麼生氣?」
「不知道,一回來就陰著張臉,好恐怖。」瑪麗說,「以前從來沒見過先生這樣。」
是麼。
她也沒見過。
楚荔很少見到奧利弗失控,即便是短暫地喪失理智也很少見到。
他就像個冰冷的溫度計,熱氣只能保留一會,片刻就消散。
楚荔抬了抬手,「算了,我可不想碰一鼻子灰。」
「困得要命,先回去睡了。」
說完,楚荔便頭也不回地踏上了樓梯準備洗洗睡。
瑪麗握著把手,急得抓耳撓腮。
用一種尖細又小心翼翼地嗓音喊:「啊可是小姐!先生就在樓上。」
「小姐您還是洗個澡吧,不然先生會生氣的。」
「小姐?小姐?」
聲音飄在空氣裡,久久不散。
那個臉紅得像櫻桃的少女卻什麼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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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荔泡在浴缸裡,仰頭,身體陷入奶色池水。
池水向上升騰,彩色的泡沫翻湧上來。
她很喜歡彩虹的顏色。
雖然未來服役的珠寶公司一向偏冷淡風,但她還是戒不掉這樣迷人的顏色。
斯里蘭的浴缸很寬,大大的,底部是義大利白色鵝卵石,模擬天然的浴池。
不過功能齊全,甚至還能透過語音開啟想聽的音樂。
楚荔半眯著眼,在酒精和熱氣的麻痺下,漸漸睡去。
以至於忽略了門沒鎖。
和那個人的存在。
奧利弗在床尾的荷蘭羊皮沙發上坐著,頎長的腿交疊,黑色的褲管收到腳踝,冷白的肌膚散發著迷人而危險的氣息。
看到那份檔案後,他的理智如山崩。
多年來的疑惑似乎被揭曉,也似乎在被進一步地困住。
奧利弗抬手鬆了松領帶,海藍色的眸子沉下來。
他抬頭看了眼時鐘。
晚上十點了。
她還沒回來。
奧利弗開啟手機,撥通楚荔的電話。
鈴聲卻在浴室奏響。
他摁下結束通話,手揣進褲包裡,踱步而來。
推開門,少女果然在。
奧利弗緊繃的神經慢慢松下,她就像自己的鎮定劑,只需要一眼,心緒也能得到撫慰。
他褪去身上多餘的衣物,踏進水池。
水位上升,淹到少女的下巴。
少女醒了。
楚荔迷迷糊糊地看了他眼,又睡了回去。
下一秒又清醒,捂緊自己的身體往浴缸邊緣鑽。
「你怎麼在這兒?」楚荔緊張地低頭看了眼身子,心提到嗓子眼了。
奧利弗的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寬大的臂膀向她的方向靠攏,攬著楚荔的肩膀將人帶到自己的懷裡。
「想你。」
奧利弗說。
楚荔愣了愣,心裡咕嚕咕嚕地冒氣了酸酸的泡泡。
他總是這樣。
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進來,用溫暖的話語和懷抱讓她屈服。
偏偏她又很吃這一套。
楚荔說:「想我你還和別的女人一起去吃飯。」
奧利弗:「什麼?」
「沒什麼。」楚荔收回,「算我多嘴。」
奧利弗低頭看著她,忽然意識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