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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鍾華甄更不敢同她說那晚的事。
第6章
鍾華甄在京城很出名,她那張臉但凡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好她色的人不少,男女都有,大司馬長子鄭將軍是其一。
但威平候在民間聲望極高,鍾華甄是侯府世子,得太子相護,就算身體再弱,也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章臺路一帶多勾欄妓坊,鄭將軍鄭邗便是常客之一,這是鄭家的地盤,未破身的女子都得先來他這走一趟。
妨妨是近期才被推出來的妓子,十七歲出頭,被鄭邗看上,專門伺候他。
夜晚妓坊正是熱鬧,她華服金簪,紅唇艷麗,細手提燈籠隨侍衛往僻靜處走,行至坊間深院,侍衛推門請她進去。
妨妨一進去就被滿身酒氣的男人抱上床,她驚呼一聲,手上燈籠摔在地上,瞬間滅了光。
這屋子是專門留給鄭邗的,平日只有晚上點燈。他背同虎般寬厚,熊腰粗壯,對女人頗有手段,三兩下就把身下妨妨弄得春情泛濫,口脂全被他吃進腹去。
她哎呦了下,直呼將軍慢些,有事要說。
鄭邗聲音粗獷,鬍子拉碴:「將軍一天沒來見你,學會拿喬了?」
他沒給人說話的機會,撕扯衣服丟出去,鄭邗幾天沒碰女人,弄得妨妨咿呀叫喚。
房內吱呀作響,侍衛武沒有表情,如木頭冷硬的臉色沒有變化。過了好半晌後,女人的叫喚聲才停下,有人下去讓龜公備水。
鄭邗發洩舒坦,靠著床懶洋洋問:「有什麼事?我明早還得找父親,今晚不歇這。」
妨妨無力趴在他身上,嬌嗔道:「將軍總這般威猛,天底下哪有女子受得了?害我差點把正事都忘了,樓媽媽差人說禮部馮侍郎帶了侍衛來找您要女兒 ,您要不要見?」
馮侍郎是三皇子的親舅舅,前幾天女兒去寺廟,半路被劫匪搶了,派出去的官兵至今沒查到人影,許多人都猜凶多吉少。
「不見,」他打個哈欠,「他女兒消失了,與我何關?」
妨妨嬌聲道:「將軍,樓媽媽說馮侍郎來者不善,我這兩天聽人議論,說是您派的人去劫馮小姐,還有人從您府上見過她,馮小姐姿色好,馮侍郎也最要面子,怕是會硬著頭皮同您槓上,他是三皇子唯一的親舅舅,聽說三皇子可敬重了,您千萬不要招惹三皇子。」
「他沒有證據,不過狗吠,三皇子要想與鄭家作對,總得先掂量自己的分量,能被劫匪劫走,也是怪他們馮家看人不利,」鄭邗拍她的背,眯了眯眼,「倒可惜鍾家那位世子,他從不一人外出,次次都有太子在旁,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雖是個正經男子,也不過才十五,但瞧那肌理眉眼中的風情,日後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他說話粗鄙,滿臉鬍鬚,猶如山野鄉夫,腦中想起前幾月見到鍾華甄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又覺心都癢了。
鄭邗今早上出城時遇見太子馬車,裡面有鍾華甄,他實在沒忍住,差人回府讓夫人帶著女兒去侯府提親事。
若是成了,等到歸寧之日,鍾世子身邊定不會有太子,不成他也能得個理由約見小友。
妨妨察覺到他的興致,吃吃笑道:「聽聞鍾世子與太子關係極好,太子本就和您過不去,您可別把皇子們都……」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臉色大變的鄭邗踹下了床,捂著肚子疼得吐了幾口血,妨妨不知道自己哪說錯話了,滿臉赫色,忙忙跪地求饒。
天色漆黑,冷風呼呼刮過,吹落枝杈間的黃葉。
「狗奴才,」鄭邗坐了起來,朝外道,「拖出去交給樓媽媽,以後不用再過來。」
妨妨嚇得爬到他跟前,「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他一腳踹開眼前的妓子,起身去倒杯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