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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方曄張了張唇，說了個連他都感到驚訝的名字。「林澈君。」

彭學智的眼神立刻驚疑不定起來。「你怎麼可能會認識他？」

「我的力量，比你所想的還要多，所以請把一切交給我，我一定會幫助你度過難關。」方曄目前已經完全絕望了，他已經不想著控制語言了，任由他隨便說了。

方曄依舊說著。「當然，我不會強迫，我會給你時間，但是如果時間太久，我想你也堅持不了多久，洛家的力量太強大了，即便是林家也不可能說贏就贏。」

「那麼，為什麼我要相信你。」彭學智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因為……」風在冷夜刮，方曄的神情變得冷酷而嚴肅。「你毫無選擇。」

就在這時，風聲而過，通向花園的門被開啟，走出來了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帥氣男人，他的耳朵上戴著兩顆漂亮的黑色耳釘，一張白皙的臉凍得通紅，他像是突入狼穴的羊崽子，一臉奇妙。「你們在這裡聊什麼悄悄話呢？」

方曄那不受控制的語言總算挺停止了，他稍微有點糾結地緊緊盯著彭毅飛。

雖然他不能控制他剛剛的語言，但對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完全是清清楚楚的，甚至可以說邏輯不能再好了。

彭毅飛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幹嘛啦。」

「沒什麼。」方曄搖了搖頭。

彭學智也輕巧地看了一眼方曄，也幫襯著他。「沒什麼，聊聊你們兩個人的事。」

彭毅飛立刻有點緊張，「你們聊了些啥？」

「怎麼，擔心我威脅他？」彭學智的語氣立刻陰鶩了下來，他冷哼了一聲，「我現在可不敢威脅他。」

彭毅飛立刻解釋。「我不是……」

他不是因為擔心父親威脅他，只是擔心父親跟現在的方曄說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讓方曄對他抗拒。他現在真的是步步驚心，如履薄冰，就擔心對方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之後就直接不告而別。

他絕對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所以才會那麼著急。

彭毅飛的臉色有點白，方曄卻是看不下去了，直接道：「彭毅飛不是這個意思，大概是擔心伯父你跟我說他的糗事吧。」

「嗯……是。」彭毅飛立刻點頭。

他有點感激地看了眼方曄，然後就開始哄自己的父親。父親好不容易有點接受他們，他可不想出現任何的變故。

方曄回了他一個瞭然的表情，但隨後眼睛便一直盯著彭毅飛了。對方焦急的樣子有點好笑，但同時讓方曄覺得好奇，他與對方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真的僅僅只是扮演戀人的關係嗎？真的不是戀人關係嗎？

但如果是戀人關係，自己又是為什麼會喜歡對方？

他很想知道。

彭學智那邊已經快要聊完了，彭學智的聲音有點不高興，「你快走，別跟我煩。」

「好吧，但你們別在外面待太久，母親很擔心你的身體。」

這樣的關懷令彭學智稍微高興了些，「知道了，你先走吧，我再跟你……男朋友說一會話。」

說出男朋友的那個詞，彭學智還是覺得彆扭。

彭毅飛只能一步三回頭地看著他們，方曄卻是朝他擺了擺手，彭毅飛這才放下心來，為他們關上了門。

彭學智終於又可以繼續對方曄說話了。「這件事情，讓我好好思考一下。」

「嗯。」方曄點點頭。他現在腦袋裡還亂糟糟的，他想要去探索真相，卻不知道從哪裡開頭，於是他直接抬頭看向彭學智，問：「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彭學智沉默地看著他。

方曄輕聲問，聲音都消融在了風中。「我們看起來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