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鉞息的數學又那麼出類拔萃，周媽媽說好話道，&ldo;小顧，別逼太緊了，起了反效果。&rdo;顧勤收拾了王鉞息好幾回，年級的老師們都有所耳聞。

佟老師倒是老而彌辣，笑道，&ldo;讓小顧去折騰吧，年輕人，後生可畏。&rdo;

顧勤只是笑。

於是，中午，在只有顧勤和王鉞息的辦公室裡，顧勤排排坐將滕洋的作業靠著桌邊鋪滿了辦公桌，語數外理化一應齊全，就一句話，&ldo;你自己看。&rdo;

王鉞息低頭，一本一本地看清楚，合上，疊在一起，在桌子上墩齊，雙手背在身後，頭很低，&ldo;昨天，我帶她去過聖誕節，回家晚了。&rdo;

顧勤沉默。

王鉞息咬了下嘴唇，雙手搓著校服的褲fèng，&ldo;對不起，顧老師。&rdo;

顧勤依然沉默。

王鉞息再低頭，上步，雙手撐在桌子邊沿，將腰向下壓，&ldo;對不起。是我的錯。就按咱們說的，我，認罰。&rdo;

第十六章喜歡的代價

王鉞息再低頭，上步，雙手撐在桌子邊沿，將腰向下壓，&ldo;對不起。就按咱們說的，我，認罰。&rdo;

顧勤&ldo;刷&rdo;地一開抽屜，戒尺在桌上磕出&ldo;鏗&rdo;地一聲來，然後&ldo;啪&rdo;地一下拍在王鉞息臀上，&ldo;認罰！認罰就能解決問題嗎？&rdo;

王鉞息疼得腿顫了一下，緊抿著唇不說話。

顧勤將戒尺扔進抽屜裡，顧勤伸手一推，慣性將抽屜滑了進去，&ldo;你想認，我還不想罰呢！起來！&rdo;

王鉞息的臉瞬間脹得通紅。

顧勤只是沉默，眼風冷冷的。

王鉞息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ldo;畢竟是表白了，難免有些情緒波動‐‐&rdo;

顧勤緩緩抬起頭。

王鉞息舔了下嘴唇，&ldo;我會注意的，計劃什麼的都已經做好了，和小洋也說了，請您給我，也給她一點時間。&rdo;

顧勤被他那個稱呼又拱出三分火來，還小洋，可是，作為手執戒尺的老師和師叔，他又知道，王鉞息此刻就是很平和的和他交代解決方式的態度，對於訓誡而言，這種態度是最好的。這個孩子，還是長大了。只是，老師和家長大概都是這樣，心裡寬慰卻依然繃著一張冰山臉，&ldo;我可以給你時間，但期末考不給你時間。一月的六、七、八號考試，你現在抬頭挺胸地告訴我，滕洋沒問題。&rdo;

王鉞息沉默了。說實話，他在最初預計的時候，是覺得毫無問題的，從前和顧勤談，也是胸有成竹的樣子，可是，經過了表白，他越發知道情緒對一個人狀態的影響有多大，因為，他自己也在被這種情緒左右著。有些東西，真的沒辦法保證。

王鉞息的頭埋得更低了，臉色變得有些白，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始體味自尊心受挫的滋味，那種滋味，難受極了。&ldo;對不起，老師。您，打我吧。&rdo;

這次，他伸的是右手。

顧勤看了他一眼，&ldo;是該打。可不是現在。&rdo;還算他不糊塗，沒有伸出左手來。

&ldo;知道您喜歡吃蟹黃湯包，我已經請張阿姨做了。只是，這個季節，沒有那麼好的螃蟹。&rdo;王鉞息收回了手。

聽他如此說，顧勤真是好一頓氣，特別恨鐵不成鋼地道，&ldo;你也就是遇上我‐‐&rdo;他說到這裡收了口，&ldo;行了。中午還要休息呢，回家去吧。&rdo;

王鉞息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