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戒嚴的古定州(第1/2 頁)
“那是什麼東西?”
沈拓看向河面遠處飄來的東西。
整個河面都飄著從上游飄下來的河燈。
這種情景,沈拓上一世中元節在平原縣王打卦鄉戴家口村的河燈節見過一次,但是顯然,此刻的場面比起那河燈節的場面還要大了許多。
河道之中已經佈滿了潔白的花燈,彷彿要將整個河面佔據。
“老二,靠岸,停船!”
張林一看向河面,立刻開口說道。
張林二也不敢耽誤,立刻讓船伕操船朝著岸邊而去。
小船靠岸,剛剛聽聞,河心之中,一條大船緩緩駛來。
大船之上纏繞著各色的錦帶,船上的人載歌載舞,不停的舞蹈歌唱,發出各種歡快的聲響。
當!當!當!
銅鑼敲過三聲響,一名穿著灰袍的祭司走到了船頭。
他站起身來跳著奇異的舞蹈,口中唸唸有詞。
船的兩側,不時有力巴將祭祀用的牲畜和物件投入河水之中。
河水滾滾翻湧,彷彿正在接受著那些投入水中的物件。
沈拓遠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新奇,他剛想說話,張林一便用動作示意沈拓安靜。
而此刻的船上,銅鑼和歡慶的歌聲變為了鼓聲。
鼓錘得集中,頻率緩慢。
船的正中央,無數赤裸上身的人被推在了一起,他們的面部紋著各類的圖案,脖頸之上的鐵鏈長長的拖在地上,他們手中拿著粗糙的石器,在那祭司指引之下,開始生死搏殺。
粗礫的石器被他們狠狠的擊打在對方身上,由於不夠鋒利,這些石器總是能給人帶來最大的痛苦。
遠處的哀嚎甚至能夠清楚的傳到沈拓的耳朵之中。
不斷有人被擊倒躺下,周圍很快便會有人將那些被擊倒之人扔入河水之中。
河水越發的沸騰,翻湧。
祭司的頌念聲也越來越快。
不斷的有人倒下被扔入水中,直到只剩下最後一個能夠站立之人。
祭司一步步走向那滿是傷痕的勝利者,用手撫摸著他的頭顱,接著,將一把金刀遞到了他的手中。
隔得太遠,沈拓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但沈拓卻看得清楚,那拼死取得勝利的男人用金刀割開了自己的胸膛,割下了自己的心臟。
心臟被木盒包裹,送入河水之中,而屍體則被周圍的眾人分割,取走。
大船之上,甚至還有許多人穿著紀朝的官服,沈拓有些疑惑,看向張林二。
“小少爺,這裡已經是紀朝的南邊了。”
張林二靠近沈拓,低聲說道。
沈拓沉默,紀朝的南邊有奴隸主和奴隸,身為奴隸,無論自己還是後代,都逃脫不了奴籍,所有血脈永生永世都是別人的財產,這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宿命,尤其是在這片世界,因為這片世界的強者,能夠存活上百年。
奴隸主的壽命不斷絕,後代不斷絕,奴隸的後代也永遠沒辦法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張林二的身體隱隱的擋在沈拓之前,顯然是害怕沈拓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沈拓沒有解釋,他默默的站著,他自然是看不慣眼前的一切,但是他很清楚他自己的能力,他不是救世主,也沒有成為救世主的本事。
大船之上,祭祀顯然已經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盛裝打扮的孩童坐在轎子中被壯漢抬出,祭司大聲為他們祈福。
接著走向他們面前,用金刀劃開了他們的喉嚨。
飆出的血液猶如一朵盛放的花朵,船上的眾人不斷歡呼,祭司示意人群將那些還在噴湧鮮血的孩童放入河水之中。
轎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