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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魏寧只能選擇了妥協,他儘量放緩了步子,以自己能做到的最慢的速度往前走,那兩個老年女人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算是過關了。
魏寧家除了堂屋那兒站滿了人,其他地方空蕩蕩的。
魏寧到了堂屋,滿屋子的人齊刷刷地轉過頭看向他,讓魏寧有一種奪路而逃的衝動,他僵著臉,走到了堂屋中間,面對著魏寧家的神龕,而旁邊站著的,就是一身黑衣,唯有頭上戴了朵紅綢花的魏媽媽。
魏媽媽年紀已經大了,戴著這種紅色綢花並不適合,反而有些滑稽,但她臉色憔悴,強顏歡笑的樣子,又使得這滑稽中帶著讓人慾哭而不得的悲涼。
至少魏寧看到魏媽媽的時候,眼睛就隱隱發酸。
魏媽媽把手裡的香點著了遞給魏寧,魏寧跪下來,對著魏家的神龕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禮畢之後,把香插入了香爐中。這是“別家”。接著,一個童男端著一個牌位走到了魏寧身邊,也跪了下來,行了三跪九叩之禮。這是“謝親”,也即“我娶了你家的女兒,感謝你們養她這麼大,以後她的生死榮辱全繫於我,我必不負她,請祖先們放心”之意。
魏寧悶不吭聲地又跪下,這次是跪在魏媽媽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魏媽媽滿眼含淚地望著他,想去扶又不能,只能勉強忍住,不住地點頭,嘴巴開開合合,似乎在說什麼,魏寧知道,他媽媽說的是,“好孩子,好孩子,起來吧,別跪了。”
在他身邊,那個端著牌位的童男也跟著跪下,帶著那個牌位一起下拜。
魏寧這才看到那牌位的樣子。
黑漆漆的一塊木頭,上面是飛簷的造型,上書“阿惜之靈位”五個大字。字型遒勁有力,很有功底,也不知何人所寫。
這就是他結婚的物件——魏寧在心裡苦笑了一聲。
行過禮之後,他被簇擁著往門外走去,在踏出大門的時候,魏寧忍不住回了頭——這可是犯了忌諱的事,他身邊的兩個老年女人臉色大變,立刻強拉著他直直地往停在大門口十米遠處的喜轎走去。
明明這場陰婚根本做不得數,魏寧也只把它當成安撫魏三嬸的工具,不知為何,在踏出家門的時候,魏寧心中還是湧出了極度的不捨和難過之情,所以他才忍不住回了頭,想再看魏媽媽一眼,然而,這時,從門內伸出兩雙手,一雙掰著一扇門頁,慢慢地,在沉悶的“吱嘎”聲中,木門已經闔上。
此時,已經是晚上,天黑沉沉的,沒有月光,也沒有星子。
莊子裡的人提著白紙燈籠簇擁著轎子在街上行走,魏惜家離得並不遠,但是這場陰婚的儀仗隊並不是直接前往男方家中,而是要沿著魏莊繞一圈。
在茂密的槐樹林包圍下,路早已經算不得路,只能讓前方的人用刀子劈開那些橫生的枝節、錯亂的灌木,清理出一條路來,在黑夜中,刺耳的砍伐聲帶著肅殺和陰森,儀仗慢慢往前,而在他們身後,濃厚的夜色又把那條小路吞噬殆盡。
轎子的黑色簾幕隨著轎子的晃動而擺動著,發出“啪啪”的聲響。
魏寧從簾幕的間隙往外看,那個端著牌位的童男一直緊跟在轎子邊,此時,他好像感應到了魏寧的視線,猛地抬起頭看向他,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童男是魏寧前兩天出門的時候見過的,一個很調皮的男孩子,鬥雞走狗,一刻也安靜不下來,而此時,他卻面色平靜,雙眸如水,似乎殼子裡換了個人似的。
魏寧搖了搖頭,把目光收了回來,也許是這陰婚的可怖氣氛讓這孩子老實了罷。
魏寧沒有注意到,在他漫不經心轉過頭的瞬間,那個童男的目光一閃,嘴角僵硬地往上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