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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傳下了的規矩,不能在莊子上裝這些東西,壞風水驚鬼神。
魏寧聽了,也只能哭笑不得。
他一個接受了幾十年唯物主義教育的人,當然不會信這些事。可他媽信,所以他也沒辦法,總不能和他媽擰著幹。
魏寧一直對他媽是有求必應,除了一點——要他回魏莊——除了這事,其他一切事情都好說。
這事讓魏寧他媽很傷心,但是魏寧很堅持。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離魏莊遠遠的,最好是這輩子都不用再踏上那塊土地。當年他考上大學,義無反顧地走出魏莊,他媽看著他的背影,摸著莊子口那顆老槐樹掉眼淚,就是這樣,他也咬緊了牙沒有回頭。等在這座城市稍微站穩了腳之後,魏寧幾次三番要把他媽接過來住,他媽卻死活不願意,別說接過來住,就是讓她到外面散散心,她也不答應。久而久之,魏寧知道他媽在這一點上特別的固執,也就沒再提起了。
魏寧他媽在電話裡細聲細語地說,“阿寧啊,這幾天得空了回來一趟吧。”
魏寧一聽,眉頭一皺。
這話有些奇怪啊,他媽知道他的脾氣,已經有好幾年沒在他面前說起回魏莊這件事了,這次怎麼突然又提出來了?魏寧把耳機換了一邊,壓下了心裡的浮躁,“媽,這事我和您說過很多回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回去,您要是想我了。我隨時願意去接您出來,就算不出來,到附近的鎮子裡見見面也行。”
這是魏寧左思右想才想出來的折中辦法。
魏寧他媽在那邊輕聲哭了起來,“阿寧啊,難道真要等媽死了你才願意回來看媽一趟?”魏寧揉著眉心,覺得自己腦子昏沉沉的,“媽,您別逼我。”這時候,魏寧他媽那邊的電話突然被旁邊的人拿走了,魏七爺的聲音在電話裡響了起來,“魏寧,你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這陣子又病了,昨天還躺在床上起不來身,今天拖著來給你打個電話,還不知道是不是最後一面。你就是這樣為人子女的?養你二十幾年,你就是這樣對你媽的?”
一連串的質問砸在了魏寧的臉上,心上。
魏寧本來被酒精麻醉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他聽著他媽壓抑的哭聲,“七爺,我媽病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這幾天。不是我說你啊,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過,丟下老人在家,魏寧啊,我看你小時候也不是這麼狼心狗肺的人啊,怎麼長大了就變這樣了,外面那花花世界就那麼好,迷花了你的眼,讓你連自己的根都不要了?”
魏寧聽著魏七爺的訓斥,沉默不語,只是他眼神深處流露出一股痛楚。
最後,他抖著手,就像下了某個萬不得已的決心一樣,咬著牙,嘎嘣作響,“七爺,您別說了,剛好這幾天我有空,明後天我就回來一趟,我媽就先拖你照顧了。”
電話被匆匆結束通話。
魏寧好像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打鬥一樣,渾身汗如雨下,臉色青白在路邊攤的白熾燈光下,如同鬼魅。身邊的朋友見他終於打完了電話,就過來讓他繼續去喝酒吃燒烤,魏寧勉強打起精神應付著,但是整個人魂不守舍,明顯不在狀態,這幾個朋友也是互相之間知根知底的,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心裡有事,魏寧這個人除非他自己想說,否則的話,問是問不出來的,所以幾個人繼續說笑,過了一會兒就各自散了。
魏寧回了家,按亮了燈光。一室一廳的房子,以溫暖的米色為主調,裝修得簡答而溫馨。客廳那盞竹枝模樣的落地燈還是他和女友一起去傢俱城淘回來的,兩個人都是普通的工薪族,裝修的預算不多,所以那段時間,女友總是拉著他跑建材市場、傢俱市場,店比店,貨比貨,務必找到最便宜最好的那家,累是累了點,但他一直甘之如飴。
他一直以為這會是他和女友的新房,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剩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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