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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禾側著眸問她:「什麼時候搬過來?」
沈珺想了想:「儘快吧,我得和張錦詩商量一下,再告訴我媽和沈默。」說完了突然想到晚上沈默拒絕她回家的理由,又問道:「默默說你有話要對我說,是什麼?」
周易禾笑了笑:「不是都說了麼。」
沈珺自覺理解成同居這件事,為沈默超出同齡人的操心程度感到吃驚。
周易禾倚在駕駛座,舔了舔唇,告訴沈珺,他還要再等等。
他說這話的聲音綿綿的,讓沈珺忍不住羞赧。
周易禾沒告訴沈珺,下午那會兒沈默提出的要求。一是他認為小朋友的想法天馬行空,說不定哪天就忘記這件事情。二是因為沒必要。三是因為他沒資格。
所以這事兒不提也罷。
他沒打算和沈珺在短時間之內生孩子,他想沈珺也不會有這個想法,沈默作為他們唯一的兒子,理應得到他們全部的疼愛。
還有便是,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呢。
沈珺的前七年,連一秒鐘都不曾為自己。
重逢後,他總愛觀察沈珺。
她表情單一,很少笑,工作時臉上有一種近乎凝重的認真,不工作時,多在閉眼小憩。
繁華嘈雜的世界,她自覺建立起一遭盛大而隱形的屏障,隔離自己,隔絕往來。
她像是一個對世界冷眼旁觀的漂亮女人。
幸好的是,她望向自己的眼神璀璨耀眼。
那眼神裡的纏綿讓周易禾心安,就好像他掌握到屏障的開關密碼,就好像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有了一個只允許彼此存在的領土。
他幫她扣緊安全帶,沒忍住又去蹭她的臉,告訴她,我們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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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挑選在週末搬家,搬家那天接到沈阿香的電話,問她怎麼不回家?
沈珺只說是要搬到周易禾那邊去,所以這周先不回家。
沈阿香道:「都登記了,法律承認的夫妻關係,分居確實不好啊。那你搬過去後抽個時間回家一趟?默默有點兒想你。」
沈珺問道:「默默呢?」
沈阿香回答:「知道你不回家,自己在房間做數學題呢,先不要打擾他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有關沈默學習的問題,沈默學習鋼琴兩年多,成果很不錯,沈阿香盤算著要不要再給沈默報一個奧數班或者書法班。
沈珺倒是開明得很,同沈阿香道:「這事兒問默默。」
沈阿香嘖嘖道:「就是默默要求的啊,默默喜歡數學,自己說要報的,書法是我想的,一手好字太重要了,字如其人嘛。」
沈珺倒是吃驚,一般七歲多的孩子玩心很大,沈默這般好學她還有些不適應了。
沈阿香給沈珺匯報完工作,又興奮道:「我孫子現在又乖了,孝順又有想法。」
沈珺結束通話電話,神清氣爽。
張錦詩拿著掃把進她房間清理垃圾,又幫她把箱子挪到客廳。
挪著挪著,突然唉聲嘆氣。
張錦詩穿著一身睡衣,頭髮凌亂地綁在腦後,眯著眼睛問沈珺:「待會兒我請你吃頓飯吧?也不走遠了,小區門口的燒烤店,我記得你不是愛吃那裡的烤麵包片兒?」
沈珺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收拾得差不多的房間,回復張錦詩:「我請你吧。」
張錦詩搖搖頭:「哪能讓你請,就當我為了報答你之前的小餅乾之恩吧。」
她沒告訴沈珺,她拒絕了餘聖陽的約會邀請,就為了下午和她的這頓飯。
張錦詩和沈珺住了一年多,最開始就相處得不錯。之前搬家,就是因為和室友住不到一起,所以初見沈珺,張錦詩的想法就是別看現在好,以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