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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這麼愛逞強。」 他說。
「敘舊就免了吧。」 我冷冷看向他,「你和過去不一樣,我也不一樣。」
「確實。」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後頸,「你結婚了,可是為什麼又要做這種事?」
「和你沒有關係。」
「看來你對裴昀也不是很滿意。」
不知道為什麼,段翊提起裴昀的名字讓我格外不舒服,尤其是用這種斬釘截鐵彷彿很瞭解我的語氣。
「裴昀至少沒有騙我。」 我說。
「沒有嗎?」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不一定吧。」
我終於不耐煩,「你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幹什麼?」
段翊依舊很有耐心的樣子,說:「別急,我先帶你去參觀。」
我只好跟著他進去,一路聽他給我講哪棟建築是幹什麼用的。路上時不時有一兩個端著槍的保鏢,昭示這裡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安寧。
「這座基地主要進行生物藥品研究,你剛才用的藥,也出自這裡的研究員。」
我們停在一座橫橋上,對岸的玻璃建築裡,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忙碌。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問。
「當然是希望你留下來。」 他看著我微微一笑,「我想你已經厭煩了被束縛的日子,那麼我來給你自由。」
「自由?」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一個恐怖組織頭目對一個政。 府官員說,我給你自由。」
「恐怖組織這個定義非常武斷。」 段翊並不惱,「t 想要推翻的只是舊的秩序和規則,民眾在我這裡是無辜的。況且小遲,你給政。 府賣了幾年命就忘記自己原本是什麼了嗎?」
他俯身湊近我一些,「你是一個殺手,殺手不需要對誰效忠。」
殺手…… 這個詞又讓我想起曾經暗無天日的那些年。
從有記憶開始,我一直在接受各種極端殘忍的訓練,裴昀曾擔心我承受不住國家調查局的刑訊手段,那時候我沒有告訴他,那些都曾是我的日常訓練內容。
這就好比一頭養尊處優的獅子擔心一隻被獵豹追趕的羚羊,羚羊它能怎麼辦呢,它跑慢點就死了。
我還記得有段時間做一種逼供常用藥劑的抗藥性訓練,隨著用量一天一天增加,我逐漸可以控制自己保持意識清明。但身體的痛苦無法阻擋,於是我每一天都要清醒著感受四肢百骸的巨大痛楚,然後再清醒著講出連測謊儀都無法分辨的假話。
我毫不懷疑段弘想把我變成一個反人類的變態。
那時候的唯一慰藉來自段翊。他會在每天深夜敲響我的房門,給我送各種哄小孩的零食和糖水,或者帶我去海邊,陪我躺在月光下享受難得的安靜和閒暇。
我曾以為他最明白我想要什麼。
現在他卻站在我的對立面。
第25章
「你說的很對。」 我對段翊笑了笑,「但我憑什麼聽你的?」
他正要開口,我接著說:「如果理由是我現在別無選擇,那麼你應該清楚,只要後面抓到機會,我一定會對你不利。」
他聽我說完,似乎感到無奈:「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被打動。」
「所以最明智的做法是殺了我,或者放我走。我既不可能加入你的陣營,也不可能帶給你更多有用的情報,留著我只會是個隱患。」 我淡淡道。
腳下的玻璃棧道纖塵不染,這種如同踩在水面上的感覺令我心生煩躁,面上卻只能裝作一派平和。
段翊來了興趣,倚靠在欄杆上,略帶玩味地看著我,說:「不,你還是有價值的,至少我可以用你去交換點什麼。」
「你覺得,」 我轉向他,「國安局會為一個沉寂兩年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