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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皇兄也專寵蕭弄弦。但因為害怕讓她成為眾矢之的，雖然那是不可避免的，他總是顧慮眾多。可今天，他等於是將她放在了風頭浪尖上。他想不清楚，皇兄到底是真的愛文靜，還是另有計算？

風夜仲瞧著窗外半天，對著他淡然一笑。“你知道父皇說服我坐上皇位的那封信裡說了什麼嗎？”

風夜燁沉默了一會，搖搖頭。“臣弟不知道。”

事實上，他不止一次想過這件事，可是始終想不出父皇用什麼樣的理由來說服了皇兄。畢竟，相對於這高高在上的皇位，他更想要陪著他心愛的女人漫遊天下。

風夜仲又笑了。“說實話，我也想不到。我以為父皇一定會在心中對我說一通家國天下的責任，要我負起身為風家的人身為男人所該負起的貴任。結果，卻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皇兄的笑有些神秘，風夜燁不由得急了。“父皇到底說了什麼？”

風夜仲還是笑，端起桌上的酒，走到窗前。那窗外，他心愛的女人正在跟樂兒聊得很開心。天大地大，世間萬物，他想要的，不過這一樣。

一樣的畫面，風夜燁這些年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可這一次，是不一樣的。他沐浴在晨光中的高大身影，不再籠罩著悲傷。而是一種灑脫，一種什麼都可以放棄的灑脫。

在橘色的光線中，風夜仲回過頭來，笑。

“身為風家的長子，這是你的責任，所以這個位置你還是得坐。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世間有什麼可以讓你不惜舍了這萬里江山也要得到，那你就舍吧。父皇，絕不怪你。”

“這，就是父皇說的話。”

風夜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父皇竟然這樣說。

風夜仲又轉回視線，深深鎖住他心愛的人兒。“那時候我也不明白父皇的用意，可現在我明白了。其實，父皇真正想告訴我的是，這風家的天下雖然重要，但是我的快樂更重要。如果有一天．我想要的東西必須丟了這天下才能得到，他希望我可以放縱自己抓住想要的。他不會介意我將手中的皇權，作為自己得到所想的工具。”

很久很久，他才吐了一口氣，說：“而現在，我能確定我要的，是什麼。”而父皇，是料定了他的本性不是兇狠之人，知道他不會做出太可怕的事情，所以才這樣放心。

“也許是臣弟愚鈍，我還是不明白。”

風夜仲看著他，笑得有些奇怪。“因為，你還不到這個時候。”

兩個人靜默了許久，都沒有再開口。一同站在窗前，看著那兩個同樣嬌小的女子談笑玩樂。

“皇兄，你真的相信，她就是弦妃？”相信一個完全不同的人是自己所愛，真有這麼容易嗎？他都不曾覺得鬱悶，覺得懷疑嗎？

風夜仲看著他，忍不住搖頭。“你知道嗎？我真的不知道，你跟樂兒怎麼會走到一起。你跟她的想法，截然不同。樂兒跟我說，很多時候，眼睛能得到的東西都是騙人的，你要用心去感覺。所以我知道，她就是弄兒，絕對錯不了。”

風夜燁皺眉頭，不喜歡聽別人說這種類似於他跟樂兒不適合的話。而皇兄的話，讓他更是迷惑。如果皇兄的感覺是真的，那顏惜呢？

記得樂兒曾說過，她覺得顏惜好像已經不愛皇兄。到底是現在不愛，還是從來就沒愛過？

……

樂兒看著文靜跑過來，笑得一臉曖昧。

“王妃，你怎麼來了。”在這宮裡看不到熟悉的討自己喜歡的人，看到樂兒，自然覺得高興。

陶樂兒吐吐舌頭，促狹地道：“我要是不來，怎麼能看到這麼驚人的畫面呢。我們風瀾王朝的皇上，竟然抱著他心愛的女人到御書房去，跟大臣商議大事耶。”

文靜被她這樣一笑，臉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