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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把戲,藥君蘑菇都不在,你倒是跟在我身邊我還放心點。”青羽一揮衣袖,門前閃過一道紫光,我便知道是那門禁解了。將將要跨出門去,忽聽見後面幾乎細不可聞的一聲:“那東西,你看到了麼?”
“什麼東西?”我一回頭,驚見青羽頂著手指頭,滿臉通紅像小媳婦那般站在我床邊;聞言,他抬起頭,幽怨的掃了我一眼。“啊哦……你說那,那個啊……”
青羽說的敢是藏在卷軸裡的那根彤管,約莫是他見我這麼多日都沒有落枕,應該是把卷軸拿出來了。
那根彤管現在和我的喜服一起裝在乾坤袋裡,他若不提,我幾乎都要忘了;現在他冷不丁一提起來,像是開了一道古老至極塵封已久的門;裡面盡是些千萬年前的記憶。
其實只不過隔了半月而已,初時發現那根彤管時害羞又彆扭的心情,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倒是原本早已忘記的同他分歧的記憶,鮮活仿若昨日。
唉,說到底我也是活了幾千年的龍,難免經常感嘆滄海桑田。
“差點以為你留錯了卷軸把它扔了。”我儘量淡然,不過想也不大成功:“肉麻兮兮的。”
說完以後,我覺得我這句話也肉麻兮兮的。
不過青羽倒似不嫌肉麻,雖然仍是心事重重,眼角仍然藏了一絲笑。
“走罷。”
我倆一前一後出了門,他在我前面三五步遠;那背影有些些陌生。我忽的想起很久以前他是走在我後面的。
我常年和阿孃生活在宮中,不大與弟弟妹妹們玩;大些的兄姊們,又不耐煩帶我;自打認識了他以後,我像憑空撿到了一塊寶那樣,恨不得把心都捧出來給他。日日帶了他在天宮裡每個犄角旮旯裡面跑動,把我自認為神奇又有趣的每個蟋蟀狗洞,一一指給他看。
他卻始終只是默默的跟著我,任由我帶他四處亂鑽;當我扒開草叢指給他看時,帶著些微好奇的神情,從後邊湊過頭來,禮貌的掃上兩眼;然後不動聲色的把我拉到一邊,抿嘴笑道:“草上有露水,當心沾溼鞋子受涼。”
被寶貝如此記掛,我笑得一張大嘴合不攏,更急的要將我所有的寶物都分給他。
那時我從不曾注意,他一次都沒有從我前面跑過。對於我所視為家的天宮,他始終都帶著小心謹慎的目光,安靜的探尋、打量著。
我們繞過披柳攢花的池子,穿過一道門從花園裡出來;喧鬧的地方其實就在前方,只是中間有兩道逶迤的走廊隔著,是以走起來要費勁許多。這一路我倆都走得十分順溜,只是沒有人再開口;青羽默默的在前頭帶路,只偶爾回身提醒我注意一下,這裡有些鬆了,那裡前些年多了一道檻。他的背影幾乎要融進黑夜;沉沉的夜色似乎將他的身量趁高了,背影亦必平日要深沉。
平日裡他都不穿深色衣物,經常一身青衣,在天庭走動時便按禮穿紫袍;背影也似人淡雅清秀;現在走在夜色中,那黑沉沉又大的背影,恁的讓我覺著莫名熟悉。
怎麼直似以往在哪見過一般,這個背影。
不是青羽,不是緣麒,卻似另外一個人。
高大,威嚴,黑暗。
頭微微有些偏著疼痛,右手腕兒也有些發緊;伸手一摸,竟是那塊鱗片,牽扯著一緊一緊的。
第三十八章
我心下微有些詫異,也不知是怎麼了;正自揣摩著這鱗片是不是又呆在我身上不爽利想要投奔新主了,遠遠地竟然看到奉賢跪在正房裡頭,初雪身邊站著小江圍著其餘小小江們;江朔珩站著,正東卻坐了郡主,手捧著一碗茶喝。
我疑惑的看看青羽,又看看繃著臉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奉賢;努了個嘴,意思是我該咋辦呀?看戲?
“看郡主。”青羽目不斜視;我吞了聲,雖知可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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