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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揍得連你娘都認不出來!
爪起爪落,搖曳的蠟燭將我倆背影拉得甚長。
雲霄比我想得要嬌弱,許是被我的模樣嚇著了,許是被我可能變成了瘋子這個事兒嚇著了,反正,我還沒下幾爪子便發現雲霄已變成棉花一小朵,軟軟的搭在榻上,一頭青絲瀑布一樣披散下來,沒被遮住的半邊臉頰上三道紅紅的爪子印亦難掩原本的秀麗。
——怎麼看都比我強過太多,怪道婚旨下來時雲霄的第一反應會是我搶了她男人;也許在她這般的美人眼中,像我這般不出奇的女子是註定要仰人鼻息的,即便是被人踩在腳下,亦沒有資格抱怨什麼;假若不但沒有像紙片一樣被人隨意的撕碎踐踏在腳下,反而走了運——那一定是天塌了地陷了世界癲狂了。
我的左腳踩在她的腰上,右爪高高揚起,左爪還抓著她的硃紅繡雲錦紋襖;見她暈了過去,這爪子還真拍不下來;放過她我又沒那麼大肚量,於是我也一扭身原地坐下,雙爪碰碰額頭,想出一條毒計。
既然我娘跳了誅仙台,雲霄你便去鎖妖塔裡遊覽一遭罷!
說做就做,我在她房裡轉了一圈,扯下一幅軟緞簾子擰成繩兒將她五花大綁,隨後現了龍身,叼起那窈窕的一小團直奔鎖妖塔而去;夜風呼嘯片刻便到了目的地,一尾巴掃開大門,將雲霄丟了進去,又拍拍爪一磚頭一磚頭將那門封死住,壘了個密不透風;這才甩動巨尾,滿意而歸。一路上咧著大龍嘴,咯吱咯吱的,笑得十分之癲狂。
定魂丹用做迷藥的效用十分之大,我騰雲駕霧的出去又騰雲駕霧的回來,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四周仍舊一片靜悄悄。過了一會兒四周淡紫菸灰的暮靄逐漸散去,四周的景物在晨曦中漸漸清晰了輪廓,我恢復了人身躡手躡腳的摸回房間裡,用被子蓋住頭,激動得渾身發燙,連呼吸亦久久不能平復。
等我腦子裡那過沸騰的粥停止咕嘟以後,方覺不妥;我娘前腳才跳誅仙台,後腳雲霄又失蹤,我躺在被子裡琢磨來,琢磨去,嘿嘿陰笑,從床下摸出兩本書,吹口氣,上頭的灰塵騰起寸高。我捏著鼻子等那陣灰散了,就著晨光翻閱著書本,找了半日,終於找到了我要的東西。
我念動咒文,方才發生之事漸入雲霧,一發的模糊了起來。等到咒文唸了一大半,我已然忘了雲霄是誰;待得我莫名其妙的把咒文唸完,我頭一歪眼一閉,倚著床沿沉沉睡去。
這一睡,我忘掉了雲霄,忘掉了褚玉,也忘了阿孃為什麼跳了誅仙台。
然而方才青羽的一席話,卻讓我將那恍如隔世封存於記憶煙海中的往事,又一一回想了起來。
不但回想起來,還累我一頭栽倒在地,鼻子朝下,昏厥過去,給夢魘了半日,現在才悠悠轉醒。
就在我脫離夢魘的那一瞬間,有個人一口水噗的噴在我臉上。
“我醒了!”
“噗——”
第二口水。
第十七章
燈光如豆,屋內一室昏暗,身旁一縷青色便異常亮眼。
“別動。”青羽止住我起身的動作,手一動從我鼻子下拂過,動作甚為麻利。
我撇下眼睛看著白白一條手絹,很是無語。
手絹的另一頭在我鼻子裡。
“我怎麼了?”
青羽理所當然的回答:“你臉朝下倒地,摔出鼻血來了。”
……原來……真的是……鼻子先著地啊……
我抬手欲碰,卻發現右手腕上赫然也包了一條手絹。
“你的鱗片。”青羽又盡責解釋。我瞄了一眼那條扎得外七扭八的手絹,青羽咳嗽:“因為不想驚動其他人,是以……”
是以你就包得如此上天入地無人能及的扭曲?
眼角一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