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都可以(第1/3 頁)

正廳之內，除了早已在偏桌用餐的顧隱辭，其餘眾人皆恭敬地坐在沙發兩側，安靜等待。

“小玉，青甯她……”

葉眉茵的話尚未說完，商瑾瀓便走了進來。

眾人紛紛起身，目光追隨，直至他在主位落座，才陸續從沙發處離開，前往餐桌旁就座。

見青甯沒有跟來，大家不免心生擔憂。

老太太趕忙低聲喚過孫女：“快去瞧瞧。”

“好，我這就去。”

商瑩玉快步離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讓她頓時心慌意亂。

一路上，她甚至把所有糟糕的結果都預想了一遍。

萬幸的是，在花壇不遠處，她發現了那抹嬌小的身影。

一步一搖晃，顯然是受傷所致。

“青甯！”

她小跑過去，將人扶住，“這是怎麼了？”

青甯搖了搖頭，“沒事，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

商瑩玉欲言又止，心裡明白，卻也不再多問。

“我先帶你去處理一下吧。”

“好。”

來到藥房，青甯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被石塊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溫熱的血液從傷口邊緣往外滲，已然流到了腳腕。

“怎麼這麼嚴重啊。”

商瑩玉看得揪心不已。

私人藥醫拿來酒精和毛巾，輕輕將她被血染紅的腿擦拭乾淨。

待傷口處理完畢，商瑩玉擔心地問：“能行嗎？要不我跟奶奶他們說一聲，先送你回去休息。”

青甯站起身，安慰道：“沒關係的，我們走吧。”

“那好吧，呃，青甯……”

商瑩玉欲言又止，一陣糾結。

她不知有些話該不該說，可不說，又覺得良心不安。

“青甯，瑾瀓他脾氣不太好，你儘量能躲就躲，說話也順從他一些，最好儘快想辦法懷上孩子，這樣往後就能減少與他接觸了。”

以前不太理解，可現在，青甯深有體會，完全明白大家之前對她的苦口婆心是出於何種緣由。

“我知道了。”

頓了一下，她又問：“商瑾瀓自小就這麼暴力嗎？”

“算…是吧。”

她不知該如何表述，雖同為商氏血脈，但她這個弟弟，因執掌人的身份，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被送去了北商撫養，與其他人隔絕開來，直到四歲首次祭祖，才算徹底歸來。

他所接受的思想教育和生活習慣都與常人不同，箇中感受和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他，還是在祭祖之後。

那時候的商瑾瀓，才五歲，小小的年紀，卻成熟得像個大人。

她記得那年暑假。

六歲的商瑾諱趴在涼亭的石桌上寫著作業。

“姐姐，56 元錢，最多可以買些什麼？”

她接過試題，耐心為他講解：“籃球 20 元，沙包 5 元，羽絨球拍 16 元，彩泥 7 元，槍 8 元，小熊 10 元……”

“七把槍不就剛好。”

插話之人，正是未滿六歲的商瑾瀓，他蹲在地上擺弄著彈珠，隨口的一句，極為漫不經心。

老三商維懷與弟弟商維弘對視一眼，卻都沒有言語。

“對所有女孩子也是這樣嗎？”

商瑩玉點點頭：“他沒有性別歧視，男女平等。”

生來如此暴力，這難道不是個怪胎？還是說，與他的命脈有關？

“是因為執掌人的緣故嗎？”

聞聲，商瑩玉再次搖頭，“不是，歷代執掌人都很和善，雖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