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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為你備一點。皮貨商笑笑說，老毛病了，彭主任心裡想著大事，就別為我操心了。

直到分手的時候，皮貨商才告訴彭伊楓說，鑑於陸安州抗日鬥爭形勢複雜，情況特殊，今後由&ldo;老頭子&rdo;直接指揮天茱山抗日遊擊支隊，並負責協調陸安州所有抗日武裝行動，江淮軍區不再插手。他是&ldo;老頭子&rdo;的聯絡員，同彭伊楓單線聯絡，&ldo;老頭子&rdo;的所有命令、指示、情報仍然以江淮軍區的名義出現。如果他犧牲了，密碼即行作廢，&ldo;老頭子&rdo;會以另外的方式同彭聯絡。

皮貨商的話說得很自然，卻讓彭伊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從這個聯絡員詭秘的行色和這份密令的傳送方式上，他能夠感覺到陸安州的抗日鬥爭形勢嚴峻到了何等程度。彭伊楓問，如果我犧牲了呢？天茱山抗日遊擊支隊由誰接受&ldo;老頭子&rdo;的指示？

皮貨商笑笑說，彭主任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皮貨商走後，彭伊楓的心情很亂，回味&ldo;老頭子&rdo;的指令，覺得十分親切。那裡面的好多意思似曾相識，尤其是那幾句，&ldo;沒有文化就沒有覺悟，沒有覺悟就沒有思想，沒有思想就沒有信仰，沒有信仰就沒有戰鬥力。&rdo;耳熟能詳，簡直就像是&ldo;老頭子&rdo;在向熟悉他的人發出的暗示，告訴他的部屬們：同志們不用擔心，我來了！

彭伊楓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那天夜裡，他終於想起了一個場景，不禁有些激動，半夜裡披衣下床，並讓警衛員到霍英山那裡，把水煙借來，抽了兩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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