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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黎看著謝從述，眼神看不出什麼情緒：&ldo;以前你追我的時候，態度比現在好一萬倍。&rdo;

謝從述一改剛才的態度，雀躍反問：&ldo;如果按照以前的流程走一遍，你是不是就能答應我了？&rdo;

溫知黎起身往門外走，謝從述前後腳跟上，溫知黎給他開啟房間門，側身讓開，淡聲問：&ldo;你拿什麼來追我？&rdo;

謝從述想到什麼說什麼：&ldo;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想要，只要你喜歡，阿黎我‐‐&rdo;

&ldo;什麼都可以給我？&rdo;

溫知黎淡笑一聲，按著謝從述的後背把他推出門外。

謝從述不敢跟她對著幹，怕她生氣，沒有反抗，順著她的力道自覺往外挪。

溫知黎不願與謝從述在這個事情上不停糾纏，故意說了句話來堵他：&ldo;那我想要一個家，你能給嗎？&rdo;

謝從述會錯意，回答得很乾脆，毫不猶豫，&ldo;可以，你喜歡哪個地段的房子我給你‐‐&rdo;

溫知黎出聲打斷：&ldo;不用了，我有房子。&rdo;

我只是沒有家。

謝從述這才明白溫知黎說的家是什麼，笑意漸褪，面露難色。

他知道自己還給不了。

他也沒辦法說謊。

意料之中的反應。

溫知黎笑得更淡，本也沒指望他能有什麼意外回答，輕輕合上了門。

&ldo;洗洗睡吧，我們別瞎折騰了，真的很沒勁。&rdo;

房門合上，屋內暖黃燈光，透過門縫落在謝從述的腳上，彷彿帶著溫度。

過了會兒，溫知黎關燈，連門縫都暗了下來。

謝從述站在門口，就這麼看著這扇門，目光沒有焦點。

他很想敲門，但他不敢再敲。

他知道，他還不配。

他知道，他給不起。

‐‐

週日年會結束，謝從述一個人開車回市區。

謝從述沒有回家，直接去了蔣意的私人診所。

今天不是複診的時間，蔣意送走一個諮詢者，看見謝從述推門進來，略感驚訝：&ldo;從述，你怎麼來了？&rdo;

謝從述看了眼led屏，上面顯示還有三個預約，他收回視線，對蔣意說：&ldo;想跟你聊聊，你先忙，我去休息室等你。&rdo;

蔣意沒多問，只說好，順便對助理招了招手，讓他給謝從述泡杯咖啡。

謝從述喝完第二杯咖啡的時候，蔣意送走最後一位諮詢者，拿著一盒薄荷糖休息室，遞給謝從述：&ldo;少喝點，吃塊糖。&rdo;

經過幾次治療，謝從述在蔣意麵前基本上是個透明人。

治療遇到瓶頸期，吃薄荷糖也成了謝從述的一種習慣，每次他過來這邊，蔣意都會給他備著。

謝從述接過盒子，拿出一顆糖拆開包裝扔進嘴裡。

蔣意在他身邊的沙發坐下，喝了一口茶，就像朋友之間閒聊一樣，主動開啟話題：&ldo;你心情好像很糟糕，追人追得不順利？&rdo;

&ldo;不順利，這就是一個死迴圈。&rdo;

謝從述將糖嚼碎，薄荷的清爽感在口腔蔓延開，直衝腦門，他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ldo;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問，治療週期能不能縮短？&rdo;

蔣意聽出謝從述的言外之意，放下茶杯，問：&ldo;從目前來看，你的情況還是很樂觀的，我覺得治療方案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