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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衛南星的語氣鄭重了一些：&ldo;遊哥，你只有焦躁的時候才會一直喝水，我太瞭解你了。&rdo;他說，&ldo;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你什麼時候會和女生這麼說話，更別說還一點兒小事都上趕著去解釋。&rdo;

&ldo;你直說吧，你對人家這麼上心，是幾個意思?&rdo;

沉默。

看著操場上飛揚的馬尾辮，紀遊不說話，捏著礦泉水瓶的手微微發抖。

&ldo;你怎麼想的你自己知道，我就是，&rdo;順著他的目光，衛南星也看向操場，&ldo;擔心你。&rdo;

擔心你傷害自己，也擔心你傷害別人。

沉默了一會兒，紀遊才開口：

&ldo;她，身上有疤。&rdo;

&ldo;操?&rdo;衛南星震驚了，&ldo;身上?你們都到這一步了?!&rdo;

&ldo;閉嘴。&rdo;紀遊陰森森看他一眼，衛南星馬上閉上嘴：&ldo;您繼續。&rdo;

紀遊繼續說：&ldo;她手臂上有疤，我無意間看到的。&rdo;

衛南星沒憋住，小心翼翼的開口：&ldo;…和，紀月明，一樣的?&rdo;

&ldo;嗯。&rdo;紀遊頓了頓，眉毛擰著，像是在斟酌準確的字眼，&ldo;就，僅此而已。&rdo;

&ldo;僅此而已?&rdo;衛南星皺眉，&ldo;僅此而已是幾個意思?&rdo;

&ldo;字面意思。&rdo;紀遊看他一眼。

&ldo;懂了，懂了，&rdo;衛南星從那一眼裡精準看出了&ldo;再多問一句我就揍你&rdo;的意思，退開一步，&ldo;得，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rdo;

他不倫不類地抱個拳，轉身上了場。

心裡有數?

紀遊靠在花壇上，灼眼的夕陽照的他眯了眯眼，酸脹的眼睛像是要流下淚來。

他心裡沒數，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衛南星的問題。

為什麼會留意肖央央?

不是沒有過同桌，也不是沒有過女生同桌。

為什麼偏偏對她這麼留意?

他說不清。

或者，清楚，卻想騙自己不清楚。

那些傷疤就像刻在了他的眼睛上，睜眼閉眼，白天黑夜，永遠都在眼前。

他是因為那些傷疤，才格外在意肖央央。

明知道陳醫生的建議是不要接觸刺激來源，明知道自己應該離肖央央越遠越好。

但是他做不到。

因為病態的思維，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落到肖央央身上。

落到她的傷疤上。

又開啟一瓶水，操場上有人向他喊道：&ldo;遊哥，來打最後一場!&rdo;

閉上眼，把紛亂混沌的思緒和水一起暫時擱置，紀遊向操場走去。

剛走到邊線，正在帶球過人的肖央央往他這邊看了一眼，突然愣了一下，大喊一聲：&ldo;哎!&rdo;

紀遊不明所以地停住。

肖央央又喊一聲：&ldo;哎哎!&rdo;她旁邊的衛南星轉頭一看，也跟著喊起來：&ldo;哎大媽!阿姨!水還要呢!&rdo;

聽他喊了這一嗓子，正劍拔弩張的兩方人馬上團結一致地浩浩蕩蕩奔向自己的水。

大媽正拉著編織袋收地正歡，見一堆大小夥子野狗護食似的跑過來，不情不願地抱怨道：&ldo;哎沒都沒得啦，還要了幹啥子呀!&rdo;

&ldo;國家倡導節約用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