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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高樓，迎著風摔個稀爛。

靠在窗戶邊往外看了一眼，肖央央被自己的想像嚇了一跳。

退回一步，她轉頭看了看紀遊。

紀遊面對著窗子，臉上沒什麼表情。

就像是他倆剛認識的時候那樣。

那是一種…漠然的表情。

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在意，但並不是超然物外的態度，而是…

行屍走肉。

深呼了一口氣把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了出去，肖央央開口說：&ldo;要說什麼就說吧。&rdo;

想了想，她接著說：&ldo;你也不需要因為那天…我親了你，就怕說什麼話會傷害到我，&rdo;低著頭，她笑了一聲，&ldo;直說就行。&rdo;

沉默了一會兒，紀遊開口了。

&ldo;我喜歡你。&rdo;他說。

肖央央震驚了。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紀遊。

紀遊還是沒有看她，他的視線拋在了窗外，但緊緊攥起的拳頭出賣了他的情緒。

&ldo;但是。&rdo;

他有些艱難開口：&ldo;但是，我…有心境障礙。&rdo;

&ldo;我的情緒會很不穩定，隨時都可能做出傷害自己或者傷害你的舉動。&rdo;

&ldo;我所有的精力都在抗爭裡消耗，我不能對你有求必應，不能保持積極向上的態度，甚至…無法顧及你的情緒。&rdo;

他努力控制著不讓自己顫抖。

&ldo;我所有的，讓你看到的優秀都是偽裝和虛構，都是謊言。&rdo;

&ldo;我只是一灘腐爛的沼澤。&rdo;

紀遊看著肖央央，通紅的眼睛像是一灘血落到了雪地上。

他就這樣，顫抖著手，將自己的肌膚骨骼撕裂開來，坦呈在肖央央的面前。

&ldo;我是這樣的我。&rdo;

&ldo;你…願意接受我嗎?&rdo;

而肖央央沒有說一句話。

她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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