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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肖央央極其尷尬。

…但又有點兒不為人知的小開心。

考完期末考，黎曼拉著肖央央和紀遊在學校外面的奶茶店閒聊。

&ldo;你這回是真出名了，&rdo;黎曼拿著手機給她看，&ldo;微博下面一大片贊你的。&rdo;

不知道是誰把肖央央那天打人的影片發到了網上，原本只是市一中內部的同學轉，後來不知怎麼就轉出了圈。

肖央央接過黎曼的手機。

那條微博下的評論一水的&ldo;好厲害的小姐姐&rdo;&ldo;身手了得啊&rdo;&ldo;我這一拳下去你可能會死&rdo;…

但是也有不一樣的聲音：

-炒作吧，我在新廣場那邊看到過這個女生的立牌廣告，那邊不是要開業了麼，肯定是故意來炒作的。

-吃相難看，真要出道當網紅了我肯定做第一個黑粉。

下面一票附和的聲音。

肖央央嘖嘖兩聲：&ldo;不得了啊，我這都快有黑粉了，是不是馬上就要一炮而紅了?&rdo;

黎曼揶揄道：&ldo;苟富貴莫相忘啊，羊姐。&rdo;

紀遊湊過來看了一眼，語氣很嫌棄：&ldo;這誰拍的，怎麼把你拍的這麼抽象?&rdo;

肖央央終於找到了知音：&ldo;我也覺得啊，我臉有這麼大嗎!&rdo;

紀遊端詳了她一下，認真地說：&ldo;是挺大的。&rdo;

&ldo;告辭。&rdo;

肖央央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走，紀遊已經把她拉了回來，順手撥開她的劉海，笑著親了一下：&ldo;再大我也喜歡。&rdo;

黎曼在旁邊目瞪口呆：&ldo;…喂，你們是當我不存在嗎!&rdo;

笑鬧了一陣，黎曼挺感慨地說：&ldo;就快快高三了呢，你們有沒有想好報什麼志願?&rdo;

肖央央和紀遊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搖頭：&ldo;沒有。&rdo;

&ldo;啊?我以為你們學霸都是早就規劃好人生，考哪個中學，學什麼專業，甚至結婚生子工作都已經寫在圖紙上，就等著一步一步走下去了呢。&rdo;黎曼說。

&ldo;哪有那麼玄乎。&rdo;肖央央說，&ldo;誰能從生下來就知道自己要走什麼路的。&rdo;

&ldo;但是總歸得有個夢想之類的吧，比如我就想做化妝師啊。&rdo;黎曼問他們倆，&ldo;你們呢?&rdo;

…夢想?

肖央央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某個夜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走什麼樣的路。

她的夢想是什麼?

曾經的肖央央，夢想成為超模。

另一個肖央央，希望能考進理a班。

超模之路已經葬送在了殘酷的死亡中，而天真的理想還沒等到實現的一刻，小小的身體已經墜樓而亡。

現在的她，應該有什麼樣的理想?

喝了杯奶茶後，三個人各回各家。

&ldo;想什麼呢?從剛才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do;紀遊看著肖央央。

&ldo;…沒事。&rdo;想了想，肖央央問紀遊：&ldo;你有什麼理想?&rdo;

紀遊愣住。

肖央央繼續說：&ldo;想考什麼樣的大學，讀什麼專業，或者以後做什麼工作?&rdo;

紀遊沉默了一下。

&ldo;沒有。&rdo;他說，&ldo;夢想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