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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過朗華身旁,胳膊被握住。
「琰琰,你哪兒都別去,就在家裡待著,好嗎。」
「我有人身自由。」
朗華目色幽深,看了她許久:「我真的不想把你鎖在房間,我不想做這種事,別逼我撕破臉,行不行?」
溫琰感覺他下一秒會突然爆發,變成殘暴兇猛的野獸,箭在弦上,就差一句話或者一個對抗的動作,危險極了。
她已失去從前急躁的脾氣,完全沒有硬碰硬的意思,尤其這種時候,激怒對方只會令自己遭殃。
於是她眉眼低垂,偃旗息鼓,像還未燒開的水又冷卻下去。
朗華醞釀的狂風驟雨也隨之平息。
她現在變成這樣,真能忍啊。看看能忍到什麼時候。
朗華轉頭去書房。
溫琰四處走動,參觀這幢小洋樓,一個老媽子和年輕丫頭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
「我見過你們,在上清寺,對不對?」
「是。」
「張婆婆怎麼沒來?」
「先生讓她留在那邊看房子。」
「她不曉得我們搬到這裡了吧?」
「這個不清楚。」
溫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笑問:「這是在歌樂山哪個位置呀?」
兩人互看一眼:「我們也不好說,反正山下有個鎮子,很熱鬧的。」
溫琰一邊逛花圃觀察環境,一邊與她們閒聊。圍牆高聳,徒手無法翻越,大門緊鎖,門房眼睛像鷹,盯得很緊。
回到客廳,看著沙發旁的電話,溫琰又問:「可以打長途嗎?」
她們沒作聲。
朗華人在歌樂山,生意在渝中,肯定需要聯絡的。
溫琰拿起話筒,剛想按下去,可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可以聯絡的人,她沒有青蔓的電話,更別提秋意,千山萬水,只能寫信,可即便寫了又怎麼寄出去呢?
溫琰歪在沙發裡,抬手揉捏酸脹的眉骨,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什麼:「上清寺謝公館的電話是多少?」
「不清楚。」
問得多餘,朗華把她們兩個派來,必定囑咐過,最好一問三不知。拿錢辦事,鬼也推磨,難道指望跟她們擺道理,講明這是非法□□?
太可笑了。
時近正午,大門開啟,忽然進來幾個陌生男子,環顧四周,走來走去。
這裡彷彿變成一座監獄。
溫琰心裡升起強烈的屈辱和憤怒,翻江倒海。
朗華終於從書房出來,下樓進餐廳,看見溫琰臉色慘白,眼神像冰錐足以把他穿透。
「謝朗華,你回重慶做運輸,做百貨,資金從哪兒來的?」
他不理,自顧吃飯。
「背靠鄭萬霖這棵大樹,日進鬥金,你怎麼不繼續留在上海,回重慶做什麼?」
「鄭萬霖現在是漢奸,跟我沒關係。」
「你出賣青蔓得到榮華富貴,還有什麼不能出賣?」
朗華冷冷抬眸:「說完了嗎?」
溫琰端坐桌前:「你害了青蔓,現在又想害我,你還是人嗎?」
「早就不是了。」朗華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照顧你這麼久,在你眼中就是謀害?溫琰,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你瞞著青蔓和秋意,讓他們找不到我,現在又限制我的自由,安的什麼心?」
「過去一年我們過得很快樂,你這麼快就忘了。」
溫琰屏息凝視他半晌,忽然笑起來:「我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了。」
「是嗎,說說看。」
「謝朗華,你明明已經得到夢寐以求的財富和名利,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為什麼找我?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