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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姑父,打完後我就知道壞了。就算您不把我抓來,我父親也是要把我打死的,這回丟人現眼丟大發了。」
魏思榮在牢裡的反省效果甚好。
「但錯還是在姜易,沒有他,我怎麼會犯事。那日棠嫿姑娘說有人給她贖了身,要帶她離開京城,她走前想再陪陪我,就當感謝我對她的照拂。
姜易看見了就酸,他素日裡請不出來的人,被我輕易帶出去了,就跟我用尿滋了他臉一樣。」
齊棪對他們這些汙糟事沒興趣,卻覺得魏思榮這小子說話有點意思,「那姑娘既被贖了身,卻還陪你出去,那男人難道不介意?」
「姑父,絕不是我逼良為娼!」
魏思榮如今神經異常敏感,生怕齊棪誤會又給他來頓鞭子,「我裝模作樣地問過,棠嫿姑娘說她的鶴郎不拘小節,還說她已經懷上張家的骨肉,鶴郎什麼都依她的意。」
齊棪原本鬆緩閒適的心境,一瞬間被狠揪起來:「鶴郎?張家?」
第7章 恭候多時
魏思榮的傷口還在疼,心裡罵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他換了個姿勢坐,「是啊,棠嫿那日總提此人,我聽著不痛快,所以印象很深。正好碰到姜易那個蠢貨,不打他還真解不了氣。」
齊棪厲聲問:「她有沒有說何時離京?」
魏思榮不知道他這姑父大人,怎麼突然關心上一個女人了,老實回答:「若是沒差錯,已經走了,那張家鶴郎說手頭事情處理完就能啟程。」
齊棪闊步離開,連舜欽已經在外吩咐人:「把氿仙閣的棠嫿找來,若她已離京,就問清人哪去了。此女務必要找到!」
魏思榮不明就裡,怎麼說他的事說好好的,扯到棠嫿身上去了。他扒著欄杆朝外喊:「哎,姑父,姑父——這麼多天了,我都知錯了,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出去啊!姑父!」
齊棪暗忖,世上的事竟如此湊巧,看似毫無聯絡,冥冥之中卻被牽連在一起。
雖說齊棪交代過,京中不太平要少出門,但翊安哪裡待得住。誰也不知道這不太平何時能過去,及時行樂才是上策。
「挽驪,咱們好幾日沒去氿仙閣了,今日太陽正好。」反正帶挽驪一個,頂得上十個侍衛。
二人簡單易了容,換上尋常男裝,便成了一對儒雅斯文的貴公子。
走前豫西嬤嬤攔住門,語重心長:「殿下,不是老奴多嘴,上回才因為這個跟王爺吵過架,您好歹歇些日子再胡鬧啊。」
翊安給她一個儘管放心的眼神,「上回我回得太晚,齊棪以為我在外失了貞潔,傷到他男人的自尊才找我茬。放心,今日我回來用晚膳。」
「哎喲且住嘴吧,我的祖宗啊!」豫西嬤嬤急得跺腳,不能打又不能罵,恨不得撞柱去給先帝先皇后賠罪。她從小帶大的金枝玉葉的小殿下,怎麼現在張口就是這些渾話。
豫西嬤嬤天生一副溫柔的臉,老了愈發慈和,瞪人也沒威力。
翊安湊近她,「嬤嬤,你是雙眼皮哦,真好看呢。」
說罷跟挽驪一個閃身溜了出門,小跑兩步,頭也不回地朝身後揮揮手:「晚上給我備個羊肉鍋子。」
氿仙閣顧名思義,乃是飲酒作樂之地,只是此地與旁處稍有不同,就是這點兒不同使得其格外新鮮。在上京城,若說沒去過氿仙閣,那是丟面子的事情。
旁的生意場所,客人就是金主,氿仙閣的客人卻連正門都不得入。而是從西側院或東側院的小門進,由僕人領著進更衣之處。
在小室內,換上相同的白色廣袖長裳,戴上銀金色面具,遮住半張臉後,方可進主樓。
如此,互不知曉身份,便無需分貴賤高低。為的就是來客無需拘俗禮,喝個痛快,玩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