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噩夢(第2/4 頁)
你不需要太逞強。”
阮明月有點破防。
從小到大,就連母親翁美芯都沒有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翁美芯對她說得最多的是:“你是姐姐,你要堅強,不要隨隨便便哭,不要隨隨便便說害怕,沒有那麼多人會為你撐腰。”
這句話,幾乎貫穿了她整個童年和青春,刻進了她的骨髓。
以至於後來長大,她習慣了獨自去扛一切,哪怕再怕,都不會輕易在人前露出怯色,哪怕遇到不公,也只會咬碎了委屈往肚裡吞。
“我……是有點怕。”
也許是暈黃的燈光下段祁州的眼神太過溫情,阮明月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
“怕費新耀?”
“嗯,還有我爸。”
曾經對阮明月家暴的父親,是她一生的噩夢。
段祁州知道阮明月的父親現在正在榕城監獄服刑,服刑原因是家暴。兩個月前,父親段秋明提出要和翁美芯結婚的時候,他曾派人去調查過翁美芯的家庭情況,只不過,那時他沒想到,調查檔案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會是阮明月揮之不去的夢魘。
“怕這怕那,阮秘書果然膽子只有芝麻大小。”段祁州看著她,“你是不是也很怕我?”
阮明月無聲地看著段祁州。
“你是我老闆,怕你不是很正常嗎?”
“那就怕我。”他看著她的眼睛,“記住我現在做的事,以後就算做噩夢也只夢到我。”
段祁州話落,忽然俯身,扣住阮明月的後腦勺,朝她吻了過來。
他的唇齒間有淡淡的菸草氣息,阮明月啟唇的瞬間,他的舌尖就強勢掃了進來。
她的呼吸和話音被奪去,耳邊也只剩下了他的喘息聲。
氣氛曖昧,而作為曾經的親密關係者,阮明月能清晰地感覺到,段祁州的吻逐漸沾染了情慾。
“不要。”她推開了段祁州,用力地呼吸新鮮空氣以平緩自己如鹿般亂撞的心跳,“段祁州,我們……”
“我們不可以。”段祁州搶在她前面,說走了她的臺詞。
“對。”
“只是你覺得不可以而已。”段祁州黑亮的眸子暗沉沉地盯著她,“我覺得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阮明月垂下頭,她今天已經夠混亂了,段祁州此舉無疑是雪上加霜。
不過,他的目的達到了,她的確更怕他了。
因為,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對他那蠢蠢欲動的情慾。
這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你走吧。”阮明月說,“你已經成功成為我的噩夢了。”
段祁州走後,阮明月再沒有睡著。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睜眼到了天亮。
天一亮,她和往常一樣,起來洗漱化妝,準備去公司上班。
不過,她今天上班的心情有點忐忑,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段祁州。
母親翁美芯嫁給段祁州的父親段秋明後,她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的感情,可昨晚,她還是失去了該有的理智,又對段祁州心動了。
這是列車脫軌的前兆,稍有不慎,也許就要落得車毀人亡。
她絕對不能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阮明月剛到公司,就被告知,段祁州下午飛悉尼。
原來,他上次悉尼的行程沒有結束,是提前回來的,這次是去收尾。
也好,段祁州去出差了,她就可以不用見到他,暫時緩一緩那尷尬的情緒了。
下午,阮明月收到了沈佳姿的資訊。
沈佳姿問她什麼時候去取她的醫保卡,阮明月這才想起來,之前住院的醫保卡還放在沈佳姿那裡,一直沒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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