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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有人在往我腳底下亂瞄，看樣子是想看看我有沒有影子。我頓時來了火氣：&ldo;沒聽見我說話麼?誰走蛇盤嶺?我加錢。&rdo;

&ldo;大晚上走蛇盤嶺?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rdo;有人剛把話收了一半，就讓旁邊一個老司機給攔了下來。

那個老司機指了指身後的小飯店：&ldo;你晚上要走蛇盤嶺，就去找草上飛，他膽大，手藝好。只要給夠錢，閻王殿他都敢走。我們這些人晚上不敢往那去。&rdo;

我剛推開飯店門就聽見，身後有人說道：&ldo;這人是不是有毛病?&rdo;

&ldo;少說兩句。&rdo;說話的還是那個老司機：&ldo;你沒看他手指頭上還淌著血麼?說多了，沒好處!&rdo;

我回頭看時，那些司機不約而同的轉了過去，看上去是在看牌，其實有人手裡的撲克早就掉得一張不剩了。

推門進去之後，飯店裡除了服務員就只有一個滿臉鬍子的中年漢子：&ldo;你是草上飛?&rdo;

那漢子抬頭看了看我：&ldo;我就是，你要用車?&rdo;

我點頭道：&ldo;晚上11點，過蛇盤嶺。開價吧!&rdo;

草上飛想了想：&ldo;這時候走，怎麼不得給個千八的?&rdo;

&ldo;給你一千，走不走?&rdo;

&ldo;走!&rdo;草上飛看了看錶：&ldo;我先找地方眯一覺。晚上10點來這兒找我就行。&rdo;

&ldo;那正好，我也想睡一覺。一起吧!房錢我付!&rdo;

這家飯店後面就是小旅館，我直接開了一個雙人房間，進屋之後倒頭就睡。快到十點時候，我忽然聽見臨床的草上飛躡手躡腳的站了起來。走到我床邊上，伸手在我手上抹了一下。

我雖然沒睜眼睛卻聽見他連著往後退了兩步，這貨肯定是被手上的溫度給嚇著了。

草上飛站在兩張床中間，連著喘了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拿手往我臉上按了按。確定我面板還有彈性，才長長吁了口氣，小聲嘟囔道：&ldo;哎媽呀!不是死人，嚇死我了。&rdo;

那貨，坐回床上點了根煙，使勁兒抽了幾口，才開口道：&ldo;兄弟，時間差不多了，起來走吧!&rdo;

第十章 銅臉兒

草上飛走到一輛舊車邊上，猶豫了一會才跟我說：&ldo;兄弟，你身上有銀子麼?我是說銀飾品或者袁大頭什麼的?有的話，趕緊拿下來，我找人幫你存著，等你回來的時候再給你，保證丟不了。&rdo;

我看了看草上飛：&ldo;坐車不讓帶銀子，這是什麼規矩?&rdo;

草上飛嚇了一跳：&ldo;你身上還真有銀子?&rdo;

&ldo;沒有!&rdo;我攤了攤手：&ldo;我又不是娘們，帶銀子做什麼?&rdo;

草上飛鬆了口氣：&ldo;那走吧!你要是困了，就在車上眯一會。等到了地方我喊你。&rdo;

&ldo;知道了。&rdo;我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草上飛把車開到了半山腰看我還沒有睡覺的意思：&ldo;兄弟，你放心睡，不用撐著。&rdo;

我把兩隻抱在胸前：&ldo;人家跟我說了，坐夜車得睜大眼睛，萬一睡著的時候車掉溝裡，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do;

草上飛一瞪眼睛：&ldo;別說那不吉利的。&rdo;

&ldo;你又不是在跑船，你怕什麼?我就聽說，女人嘴臭不能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