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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華琥只是打了個比方而已, 然而嚴泠的腦海之中, 卻沒由來地浮現出了自己鳳冠霞帔,被人五花大綁著上了花轎,抬進了華家的大門的場景。
嚴泠:「……」
有畫面了, 嚴泠心中警鈴大作,在給自己的腦子打碼了之後, 就放掉了這個點。
——
華琥吃過飯之後, 就被嚴泠送回了家中。
嚴泠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回到了家裡, 總覺得沒有了華琥的房子裡,竟然在一瞬之間冷清了許多。
小琥也不過是在我家裡待了一天而已,反差就真的這麼大麼,嚴泠在心裡問自己道。
他覺得華琥是有那樣一種魅力的人。
他在的時候, 會讓人們如沐春風,他離開之後,也會讓春風失去了光彩, 彷彿一種淡淡的春愁, 就像美好的時光那樣, 無論如何挽留,總還是會悄然離去。
嚴泠:「……」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傷春悲秋了起來?嚴泠心想。
他在這之前的時候, 從來只是把季節當作是一種非常普通的自然現象來看待的。
嚴泠懷著一種悵然若失的心情, 在房間裡溜達了一會兒。
白天的時候這裡有多麼沙雕,晚上的時候,這裡就有多麼寂靜, 嚴泠心想。
以前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時候,其實是感覺不到這麼寂靜的。
甚至有的時候家裡來了客人,在一番歡聚之後又離開了這裡,嚴泠竟然還會稍微有一點兒放鬆的感覺。
跟親友聚會的熱鬧雖然不錯,但是等到人們散去,一切都恢復到了一種平靜的狀態了之後,嚴泠反而會有一種,啊,自己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的釋放感。
然而華琥的告別卻沒有給他帶來這樣輕鬆的感覺。
作為一個習慣了獨處的人,嚴泠養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領地意識。
當然他是不會在有訪客到來的時候,真的展現出自己的這種心態的。
然而不表現出來,並不代表這種領地意識就不存在。
但是華琥卻從來沒有激發出他的領地意識來過。
嚴泠覺得,華琥對於自己的私人領地的入侵,是以一種非常悄然的狀態進行的。
他的介入,完全不會給對方任何壓力,甚至在很多的情況下,都不會讓你發現他已經介入了自己的生活。
而等到華琥離開之後,留給嚴泠的,就只有一點點的落寞,不是正面的情緒,也談不上負面的情緒,就是一種淡淡的,悵然若失的感覺。
嚴泠:「……」
我似乎正在進化為一位文人騷客,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嚴泠心想。
他於是停止了自己在那裡文人騷客,而是非常果斷地去盥洗室裡沖了個澡,然後就準備早點兒上床睡覺了。
平時嚴泠一般上床之後,如果一時半刻還不怎麼困,他就會翻閱一下紙質的材料,或者乾脆坐在床上,背靠著鬆軟的靠墊,讀幾章裝幀非常精美的紙質小說。
內容方面,他一般不會在夜裡閱讀一些需要推理,風格懸疑的型別,大部分都是田園牧歌樣式的小說,內容不是那種環環相扣的連貫性,所以有一搭沒一搭讀上幾章,並不影響他對於書本內容的理解,反而還有輕微的催眠的功效。
不過今天,這些嚴泠之前頗為熟悉的種種催眠的手段,似乎都不怎麼起作用了。
嚴泠:「……」
一向睡眠質量挺不錯的嚴泠於是開始有些懷疑起了人生。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也許被自己放在臥室的另外一個角落裡的手機,正在那裡時不時地閃著光。
嚴泠:「……」
他想起了華琥說過的話,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