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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回到了上海,而且再過幾日就要處理掉這批生絲,您說這麼一大批生絲上市的話,會不會把價格壓下來?”
漫不經心喝了口茶,朱宜鋒點點頭:
“這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份報紙你看了嗎?”
朱宜鋒指著桌上的報紙,報紙是英文,李子淵頓時便是一愣,神情尷尬道。
“我,我那裡認得這些洋字碼!”
雖說剛來上海不過一日,但在租界走了一圈之後,李子淵卻已經發現上海與其它地方的不同,更重要的是意識到這裡的許多事情都要同洋人打交道,自然也就生出了學洋文的心思來,但這份心思卻藏在心裡。
“英文,我們都要學,現在,咱中國人想要進步,就必須要學這英語!”
轉個念,朱宜鋒又繼續說道。
“這報紙說今天,法國的蠶瘟比之去年更嚴重幾分,子臨,你可能不知道法國,可法國卻是歐洲最大的生絲消費國,也是歐洲最大的生絲生產地,他這一鬧蠶瘟,這生絲的價,自然也就跟著要漲上去了!”
法國的蠶瘟並不是現在才有,從十九世紀四十年代,法國的養蠶業遇到前所未有的難題:蠶農們採來桑葉把蠶養大,但到了結繭的時候,蠶的身上長出一粒粒像胡椒麵似的小斑點,然後就成批成批地萎縮死亡了。更要命的是,這種蠶病具有傳染性,一鬧就是二十多年,當時一些以研究昆蟲聞名的科學家,也只能望蠶興嘆。法國南部的農村裡,蠶農們把成簸成簸的死蠶端到地裡倒掉,連生活都成了問題。政府收購不到蠶絲,每年損失約一億法郎以上。
“哎呀,看來這洋文是必須要學了!”
先是感嘆道,然後李子淵又有點慚愧的說道:
“東家想著生意,我卻拿不出什麼主意來,真慚愧啊……”
朱宜鋒連忙打斷他,看著他說道。
“子臨老弟所擅長的絕非是經商,這種事,還用不著子臨老弟的大材……”
“東家,在下,在下可不能吃閒飯……”
盯著面前的李子淵,朱宜鋒笑道。
“閒飯?怎麼可能?不知子臨老弟是否認如今的蘇松太道吳鍵彰!”
微微一笑,李子淵迎著東家的視線說道:
“現在不認識他,不打緊,只要東家願意有所出,今天晚上便同這蘇松太道吳鍵彰認識一下,又有何仿?”
東家的話,讓李子淵的心中突有所悟,他是想用自己同那些官員打交道,想來也是,這從古自今,不都是官商勾結嘛,這事好辦。
見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朱宜鋒笑說道:
“這蘇松太道咱們總得認識一下,畢竟,咱們說是去香港,可有心人一猜,十天的時間,能去那?萬一那些水手再走漏了風聲,到時候可就難辦了!有些事情,咱們要提前打點好,這樣,你今天先取五千兩銀子,去燒燒這根香……”
恰在這時,朱富財走進來通傳道。
“少爺,美利堅洋行的劉買辦求見!”
劉買辦?
腦海中浮現那個跟在湯普遜身邊一個四十餘歲人的模樣,雖有些疑惑,但朱宜峰便對朱富財吩咐道。
“你叫他進來吧。”
片刻功夫,一位四十餘歲西式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老弟。”
雖說打扮是西式的可拱手搭禮卻又是中國的,對方的熱情雖讓朱宜鋒感覺有些詫異,但卻連忙熱情的應道。
“劉兄,好久不見!”
招呼的同時,李便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
“劉兄請坐,富財,上茶。”
劉逸軒坐下後,便趁機打量了一眼朱宜鋒,果然和過去有所不同,尤其是眉宇間,上次見他時,這人完全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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