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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對面虛掩的房門讓他定住了腳步。
腦海裡閃過的念頭驅使著穆向遠推開了房門,一瞅見安鶴一在客房睡得正香,穆向遠怒了。
他幾步走到床邊,用力推了把安鶴一,把人翻了個面,抬手就去打人屁股。
好傢伙,安鶴一三十幾的人了,還被人打上屁股了?!
穆向遠連續打了幾下,又怕真把人打著了,心疼地揉了揉。
這時候安鶴一醒過來了,他震驚地看著穆向遠,吼道:“一大早的,你幹什麼!”
穆向遠甩了拖鞋就躺進被窩,把安鶴一拽到自己身上摟緊。
“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房睡!”穆向遠瞪著眼質問道。
“我!”安鶴一一口氣差點沒倒勻,“你什麼時候開始打呼嚕的?”
“打呼嚕?”穆向遠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啊,嗡嗡嗡的,跟飛機發動機啟動似的,不帶停。”安鶴一揉揉耳朵,又揉揉腰和屁股。
穆向遠也疑惑:“不會啊,以前也沒聽你說過,別人也沒說過啊。”
安鶴一斜他一眼:“那別人也沒機會知道。”
“你不抽菸也不喝酒,身材保持得也好,沒道理啊。”安鶴一撓撓臉蛋坐起來,“總不能是受了腦外傷吧?”
“腦瓜子傷了還能打呼嚕呢?”穆向遠滿臉的求知慾。
“嗯,可能會出現神經異常,抑制呼吸中樞。不過真傷了,不可能只是打呼嚕那麼簡單了。”安鶴一拍拍穆向遠,讓他放心。
“哦…可是你跟我分房睡了”
穆向遠委屈巴巴地拖著尾音,伸手撓了撓安鶴一手心。
穆向遠啟程飛去國外之後,安鶴一也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
滿打滿算穆向遠陪著安鶴一待了兩天半,走的時候他很是戀戀不捨,安鶴一推著他的行李箱往外走。
“又不是第一天這樣,怎麼弄得生離死別似的。”安鶴一手裡拿著抹布,準備繼續打掃衛生。
穆向遠抓著門把手,扭頭瞧著人:“你就是比我心狠一點。”
“我這是快刀斬亂麻。”安鶴一舞了舞抹布,“快走吧,遲到扣錢。”
等穆向遠真飛走了,安鶴一坐在辦公室,手上疊著東西,腦袋裡卻在想著這兩天的事。
擱著其他人,可能不會對打呼嚕想太多。但安鶴一是個大夫,他有自己的職業敏感。
對這種突然出現的症狀,必須有足夠的重視。
安鶴一修長的手指又疊出一個小小的紙飛機,他向前一丟,飛機落入已經被裝得滿滿當當的小箱。
“小鵬啊。”安鶴一喊了一聲,“去把這些拿給護士長,送給兒科吧。”
彭小鵬抖著肩膀笑起來:“安老師,這半年你都折了兩箱了,有那麼多心思要想嗎?”
安鶴一抬起頭,倒是讓這年輕人看穿了心思,他欲蓋彌彰地說:“這不是兒科需求量大嘛。”
等彭小鵬走了,安·兒科編外副主任·手工達人鶴一給他家屬發了條訊息。
話裡話外就是讓穆向遠把打呼嚕的問題重視起來,有空了去航醫那兒瞧瞧。
這寒假外加快春運了,空閒的時間,穆向遠是沒有的。但他知道安鶴一這麼說就是真擔心了,還是順從地應下。
年終總結加新年計劃,除了做手術,安鶴一不得不開啟電腦寫各種檔案。
今年過年早,院裡開始籌備新年晚會。他們神外這事兒,只能是護士長張羅,只有這姐姐有這動員能力。
當然,動員了一圈,和往年的情況沒有任何不同,還是他們吳主任上去來個詩朗誦。
“人家心外今年報的是舞蹈,全員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