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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位一日,夏國絕不會降魏國。若要想讓我夏國投降,就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的,一見高下。如今,他是顧不上夏國的,還是好生對付宋國吧。北朝騎兵雖驍勇善戰,但那宋國皇帝劉義隆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他們兩個大國爭霸稱雄,最後鹿死誰手也未可知。”說罷,他拂袖而去。
她在花陰下佇立良久,待赫連定遠去了,方從樹林深處現身,翩然坐在赫連昌的對面。此刻,她看清了斷袖情深的赫連昌。他和赫連定身形面容有些相似,眉目英俊,身形頎長矯健,是個常年馬上征戰的英武男子。
見她落座,赫連昌猛然有些吃驚,眼中充滿疑問,過後有些瞭然,冷然說道:“你竟然沒死?”
“秦王殿下,你認識我?我是誰?”她故作鎮定,也許真相就此能夠揭開,她的心按捺不住地砰砰直跳。
赫連昌瞟了她一眼,垂目看著手中的犀牛杯,冷笑道:“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你自然是——黃龍國的灼華公主,馮綺雲。”
她從赫連昌一瞬間的眼神中捕捉到資訊,他不喜自己,甚至有種極其厭惡的情緒。
她不動聲色,神態自若,“秦王殿下恐怕搞錯了,我不是什麼灼華公主馮綺雲,而是王上的清妃——藍月華。”
“藍月華?”他手指曲起,抵住額角,思索了一會,開口說道:“嗯,好像是聽說三年前,五弟曾納過一名藍妃。”
赫連昌抬頭,仔細地瞅著她,“清妃娘娘,恕我剛才認錯了。你和灼華長得一模一樣。就容貌而言,我竟辨不清你是藍月華,還是馮綺雲。當然,馮綺雲不是你這樣的一頭白髮。”
她腦中嗡嗡作響,心中莫名生起悲愴之感,彷彿被棄之於荒涼無垠之境。呆了半晌,她顫抖著手從袖中掏出兩件物什,擺在赫連昌面前。“秦王殿下,你能不能為我說一下這些都是什麼?原物主是誰?”
赫連昌看了,聲音有些顫抖,手指著三件物什,“這菊花圖案的是朝影宮的宮主令,另一枚是玉燕牌,都是朝影宮主墨川的。這些怎麼都會在你這裡?”
她面對他的質問,心中巨lang翻騰,面上卻淡然無波,只是搖頭淺笑道:“秦王殿下,說實話,它們是怎麼在我這裡的,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怎麼記的了。”
赫連昌瞪大了眼睛,攥著朝影令和玉燕牌,手指輕輕撫弄,久久不肯撒手。默想了一會,從懷中小心地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清妃晉封之時,我沒能來觀禮,還望恕罪。今日,我來平涼見五弟,有人託我,帶一件禮物送給夏王的清妃。”
她伸手接過,那是一塊通體雪白的和田玉佩,刻著一隻靈狐,活靈活現,兩隻眼睛血紅,閃著熠熠光芒。
這塊玉佩被她握在手中,光滑而溫潤,她身上如同電流擊中一般,心不可抑制地顫動起來。玉佩雖是一塊物件,卻似與她心神想通,彷彿陪伴在她的身邊已有千年萬年。
那一夜,惜顏殿,她頭痛欲裂,咬住唇不出聲,在床榻上翻滾了整整一個晚上。手心緊緊握住那枚靈狐珮,放在心口。是它,喚醒了她失去的記憶。過往的一切,排山倒海而來。。。。。。
第007章 人生初見
十年前,她和他相遇。他們恰當少年,年華正好。
馮綺雲一副落拓少年的打扮,又冷又餓地走在關中平原大地上,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道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她摸了摸懷裡,刻著“灼華”二字的金鑲玉和短劍都在,心裡安穩了些。雖然道路艱難漫長,但她不後悔離開長安,向東北獨行的舉動。因為她知道,這是她回家的唯一機會。
在建康時,她時常聽人講起,過去中原富庶繁榮。可是自永嘉之亂後,五胡亂華,北方戰亂不息,中原的繁華湮滅,漢**量南下,史稱衣冠南渡。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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