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曬場消暑夜話2(第2/4 頁)
讀書!”陳清歡趕緊拿話打岔,不想大家再沉浸在這樣沉重的氛圍中。
“對,我們這一輩都老差不多了,那就讓下一輩的女孩子多讀書!”看吧,還數我配合你配合得最默契,姚立華衝陳清歡擠了擠眼。
“撲!”哎喲,老方你怎麼不講道理啊!
“撲!”還打,我倆難道說錯什麼了嗎?
卻見老方冷不丁抬手屈起四指來,使勁往二人腦袋上一人敲了一個“爆慄”,“盡說些漂亮話!這麼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怎麼教好下一代人?你倆自己說這是不是在找打?”
(“爆慄”,音,方言,也叫“打慄殼”,“吃我一個慄殼”,大拇指保持不動,其他四指屈起,用食指和中指的第二節處為主要敲擊部位,其中中指為主,食指為輔。一般是大人敲小孩的腦袋側邊,不能使勁太過,也不能對超過7歲的小孩用這招。當然,如果是關係親近,玩笑鬧起來,就不拘多大小孩了。但不管哪種情況,都是“上對下”,沒有反過來的。)
“算了,你倆也不歸我管,一個姓陳,一個姓姚,我這個老東西就不討人嫌地對你們說教了,說多了你們還不得反過來罵我多管閒事啊,你們自去想去吧。”方道遂說完就不打算開口了,只近乎貪婪地賞景,坐著把能看的景色都看了個遍,不過癮還站起來滿場轉悠著看。
陳清歡和姚立華手還捂在腦袋上沒放下來呢,方道遂已經走遠了。
你不去護著點?
你怎麼不去?我剛捱了打,沒那臉往上湊
要不是明天還有不少活計,今天干脆就不睡了得了,這樣柔和的月光下,天氣一點不悶也一點不燥熱,腳下的泥土也沒有白日那樣燙腳的暑氣一股股地往上竄,也不會因為意外走到某一個特定地方,就感覺像從燒透了膛的灶裡穿過去那樣,熱浪滾滾,熱得時間彷彿都能被扭曲了一樣。
兩人互相推諉的眉眼官司還沒打明白呢,那邊老方就在喊了:“小陳小姚,快過來!有水了!快拿東西來裝!”
兩人一起起身沿著方道遂的喊聲去找,比水先看到的是光,螢火蟲的微光,不,是千千萬萬個螢火蟲的......“屁股燈”同時開啟的奇景。
可惜,不等細看,受了驚嚇的螢火蟲一下散開,陸續都從那一堆一米多高、寄身過夜的草葉子上飛起來了,“一盞燈”變成了“滿天亮點點”。
(注:跟被古詩詞浪漫化了的田園生活裡描寫的狗和雞一樣,螢火蟲也被城市裡久住的文化人浪漫化了。其實螢火蟲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就“開燈”,那是它們的“救命措施”;也不會專往人跟前湊,然後亂飛,也不是草多的夏夜就一定有很多螢火蟲,還得臨水才有可能,臨的還需是淺水,水太深也不行。哦,草也不是隨便什麼草都行的。再補充一點,螢火蟲也有不同品種。此外,農村的看門狗不會隨便吠叫,萬一因為叫得多了,主人習慣了,真遭了賊了,只要主人還活著,那狗就得被“燉了”;雞也是一樣,除非要抓雞來殺,或者母雞下蛋之後、公雞早起打鳴,不然雞也不怎麼會叫,難道要引起主人注意想起來殺雞吃嗎?)
“你倆怎麼這麼慢哪!”方道遂玩水玩得不亦樂乎,一邊絮叨一邊抬頭,“誒?還兩手空空過來?東西呢?不是說了拿東西來裝水的嗎?”
“老方啊,我們來的時候就帶了那個高背藤椅呀,其他的都沒帶呢,”姚立華解釋到,“要不我去跟別人借個什麼東西?”
“行吧,要鐵的啊,比如鐵飯盒或者鐵鍬也行,反正要鐵的......”我好像摸著條小魚了?誒嘿,那就再吃一頓咯。雖然野豬肉也不賴,但我都好久沒吃魚了。不知道山上那些個陷阱裡還有沒有抓住野兔?豺狗也行啊,得抽個空再去看看。
“方姑娘,你們是要找裝水的東西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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