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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案臺頓時從從中間斷開,上面的小盤瓜果和茶水也散落一地。
紀宜年平時例會的時候都不怎麼說話,只是這次聽到要去秋獵才興奮了起來,所以唐笑寒幾乎沒有當著眾人的面懟過她。之前偶爾遇上說上兩句,也沒見到她這麼大反應,頓時慌了手腳:「紀宜年,你,你!」
「我怎麼了?」紀宜年轉了轉手腕,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殘局的宮人,對唐笑寒不屑地一笑:「從我這兒到你那兒只有幾步,可比你派人出宮去求救快得多。」
唐笑寒一聽,一張小臉霎時間蒼白,她怎麼都想不到紀宜年竟敢對自己這樣說話。而且……她的拳頭似乎真的很厲害。從小到大她可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恐嚇,不自覺地向自己剛才下鍋面子的耿白安投去了委屈的目光。
誰知耿白安只是嘴角帶笑,道:「宜年,你的力氣還是花在你殿裡那些木樁上吧,本宮這裡的物件可經不起你糟蹋。」
「宜年曉得了,下次注意。」
耿白安失笑:「你可別有下次了。」
唐笑寒聞言氣急,可明顯耿白安偏袒紀宜年,而她那身手確實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又不好再發作了。
餘甘就坐在紀宜年的對面,剛剛可是同樣被嚇了一跳。身為女子想要一拳打碎這厚厚的案臺可不容易,明顯這紀宜年的武藝比自己聽說的高了不少。而且耿白安好像……對她的行為十分縱容?
深思一下,餘甘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剛才唐笑寒明顯是不給耿白安面子,而紀宜年這個刺頭被惹怒了,這行為也算是為耿白安找回了面子,她自然不可能去責怪她了。
以為自己猜中了的餘甘轉頭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王樂水正看著紀宜年無奈地笑著,似乎並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就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這二人平時就是耿白安的心腹,她們的行為肯定都是經過耿白安授意的,否則紀宜年又怎麼敢向唐笑寒發作?
哎,後宮這才幾個女人,就已經鬥成這樣了,安穩的日子怕是越來越遠了。
「好了好了,我們來說一下秋獵的事情。」耿白安轉移了話題:「皇上說了,這次秋獵隨行的除了本宮只能有三人。於是本宮經過深思熟慮……笑寒、於青、宜年,這次就你們三人去罷。」
耿白安話裡話外都說明瞭這事就是自己做主,不動聲色地又打響了唐笑寒的巴掌,弄得她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高興。
「對了。」耿白安頓了頓:「餘甘,你也記得收拾一下東西。」
餘甘疑惑:「這是為何?」
唐笑寒也不解,看著餘甘的眼神裡有嫉妒:「她不是不隨行嗎?」
「你也去。」耿白安對她回以最大善意的笑容:「你隨本宮去。」
第22章
說完耿白安不等眾人反應,不動聲色地與王樂水對視一眼。只見王樂水沒什麼意見,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耿白安便沒有再作安排。雖然決定要做好一個大公無私的皇后,可耿白安多少會偏袒自己人。
王樂水自被原來的書永和從雪地裡救出來之後體質就一直很弱,動不動就生病什麼的,實際上根本受不了去秋獵這樣大活動量的活動。再加上她對書永和並沒有什麼愛慕之意,在後宮也沒有對地位的爭搶之心,自然不會盯著這個位置不放——她又不是像紀宜年那樣一天不動就渾身不舒服的性子。
這樣想著,她看了看自己斜對面的紀宜年,只見她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似乎是因為能夠出去透透氣而開心。一時之間只覺得那明朗的笑容有點晃眼,不自覺移開了目光,卻正好看到了餘甘臉上一閃而過的震驚與複雜,有別於平時冷冰冰的樣子。
她只好拿起茶杯低頭抿了幾口。
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