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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

便衣和特警們打著手電還在四周搜尋，光一束一束的，不斷交叉。

抓捕行動剛剛告一段落，林現站在泥濘的山道旁講電話，背後突兀的煙花忽然把他身影照亮。

他握著手機回頭。

遠郊地區不在禁放煙花爆竹的範圍內，閒得發慌的人們便更加肆無忌憚，好似卯足了勁要讓數百里外的市區眼紅嫉妒。

稍縱即逝的煙火光華萬丈，連周圍好幾個民警都忍不住仰首張望。

十七歲的林現為人處世，就像一個按部就班執行的程式，精密穩定，鮮有差錯，日復一日地重逢著同樣的事情，連自己看自己都感覺灰暗無趣。

家裡素來教育嚴格，一向要求人穩重，成熟。而在那天煙花開放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這麼不加掩飾的表情，笑得恣意飛揚，無所顧忌，簡單又直白。

是他所看過的，最鮮活的生命。

第12章

離春節雖然還有一個多月，但年底連著平安夜、聖誕節、一月一元旦，四捨五入就是場狂歡盛宴。現在的年輕人更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什麼節都能拿出來過一過。

夜裡吃完飯，艾笑幫著白琰在廚房刷碗，坐在客廳的白明軒同學正手持晚報認真閱讀，為高考的時事政治做準備。

&ldo;姐‐‐&rdo;他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沖裡面的倆人嚷道，&ldo;洋城的婦女綁架案告破了。&rdo;

洗碗池的水聲稀里嘩啦，白琰擦著手走出來：&ldo;你剛說了啥？&rdo;

白明軒把報紙遞給她姐姐看，後者沒帶隱形眼鏡，湊得快貼近了紙，艾笑目光往旁邊一掃，電視裡正好在放新聞。

她&ldo;哦&rdo;了聲，&ldo;真的誒。&rdo;

白琰忙翻出兩個古老的黑框架上鼻樑，摟著一隻抱枕，將音量調到了最大。

洋城地方臺的新聞播出前幾日市局刑偵在城郊端綁架窩點的畫面，嫌疑人和被害人都打了碼，人數不少，估摸有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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