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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河還來不及開口, 傳入耳中之聲便小了, 更添了幾分沉悶。
緋兒拿著薄披風為她披上,勸道:&ldo;陛下,夜深了,早些就寢吧。&rdo;
&ldo;左右也睡不著,不如多處理些政務, 不準讓母后知曉。&rdo;周錦河將目光收回,重新專注著手上的奏章,淡淡吩咐。周錦河的話旁人向來不敢質疑,也就墨兒緋兒與她親近還能勸上兩句,其餘宮人斷不敢多言惹得她不快,只低頭稱喏。
忽然,她似是又想起了什麼,抬頭瞧一旁的緋兒,問:&ldo;傷口可還疼?&rdo;
緋兒搖了搖頭,難得帶著笑意道:&ldo;您這每逢雨雪就問,這麼些年用了那些好藥,好多了,只偶爾還有些疼,不礙事,您別擔憂。&rdo;
&ldo;嗯,那便好。&rdo;周錦河忽略了她先頭那句話,滿意點點頭,鬆了一口氣。
&ldo;陛下,時辰不早了,明日還得上朝,您若不歇會兒怕氣色不好,讓朝中大人們瞧了擔心啊。&rdo;
聞言,周錦河輕聲嘆息,將手中奏章與筆一齊放下,起身道:&ldo;罷了罷了,就寢吧。&rdo;說著,她便起身往裡頭去,墨兒在她身後沖緋兒眨了眨眼,表揚她。也不知怎麼的,同樣的話說出口,緋兒比墨兒硬是管用些。
厚厚的帷帳放下,遮擋了外頭絕大部分光線,周錦河靜靜躺在寬大舒適的龍床之上,雖然闔了眼,卻不奢望自己入睡。好在這樣的日子她數年前不知過了多久,早已習慣。
墨兒緋兒待周錦河就了寢,才退出了寢殿,墨兒伸手戳了戳緋兒,帶著幾分為難小聲問:&ldo;錦安宮的樹不砍啊?陛下發現了生氣可如何是好?&rdo;
向來將周錦河的吩咐執行的一絲不苟的緋兒,偏偏在這件事上堅持著。她搖了搖頭,堅定道:&ldo;不砍,若是怪罪我一人承擔。&rdo;
墨兒嘆息,又有幾分狐疑,問:&ldo;哎,你何時這麼任性了?&rdo;
緋兒淡淡一笑,道:&ldo;你就當我有恃無恐吧。&rdo;
她親眼見證了那些樹的來歷,怎麼還能這樣輕易讓周錦河一句話就毀了?就算周錦河自己不心疼,她也心疼。
&ldo;哎,不過說來,陛下怎麼這樣生氣呀?就算蕭將軍隱瞞了身份,可也不至於此啊?&rdo;墨兒苦著一張臉,嘆息:&ldo;讓將軍回封地了那這兩人可不就錯過了嗎?你想想辦法嘛!&rdo;
緋兒無奈瞧著抱著她手臂撒嬌的人兒,嘆息揉了揉她的髮絲,安撫道:&ldo;好了,陛下不過是一時生氣,她當初……&rdo;緋兒欲言又止,話鋒一轉道:&ldo;陛下去年問我之時我就說了傷疤不疼了,她今日還問,分明不是問我的。&rdo;
&ldo;咦?!這樣嗎!&rdo;墨兒聞言,雙眼閃著精光,滿是興奮道:&ldo;陛下這是還心疼蕭將軍呢!&rdo;
&ldo;嗯,你就別瞎想了,待陛下冷靜冷靜,何況封地還有段元奇殘餘勢力,將軍不出馬誰能解決?&rdo;緋兒帶著她往外去,生怕她吵著周錦河。也虧得周錦河向來受寵愛,對墨兒也愛護,否則緋兒真懷疑就她這小腦瓜子早不知道被扔哪兒去了。
好不容易忙活完,卸下了一日的疲倦,緋兒終於能歇一歇。有宮人備好了熱水,她屏退了侍女,褻衣順著光滑的肌膚滑落,與一般侍女大為不同。周錦河對身邊人向來好,何況是她的貼身侍女,墨兒緋兒的日子過得比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舒坦,除了皇室眾人,任誰見了也要客氣喚句姑娘。
只是白璧微瑕,光滑的玉背之上有條長長的傷疤。雖然過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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