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行軍的苦與樂】格洛斯特之森的悲劇 其一(第1/5 頁)
與此同時,正當霍米拉迪雅的誓言之風吹向大地,對於弗蘭格亞的軍隊來說,短暫小歇的時光令兵伍們逐漸開小差,偷盜之事常有發生。正當一年之中最有盼望的時光,農民又不得不進行新一年的墾土、播種、施肥和灌溉。戰火已經燃燒到普蘭盧茨的“羽毛梗”,即便是冒著吃槍子的危險,農民依然不得不被束縛,像市鎮上的木偶戲師傅牽扯的扯線木偶一樣。
自三月十日以後,行軍小號逐漸響得頻繁,普蘭盧茨的安塞茨將軍正試圖奪回被佔領的區域,在各地掀起新的襲擾戰。在拉特利耶所在的第十七團,他們先行與普軍的龍騎兵交火。在卡賽薩留駐紮的團部,他的後方,西南方向是相好同僚率領的第十三團,東南方向是第十六團。他們成三角形佈置,挫敗了不少試探性襲擾,但第十七團還是捱了不少死傷,至少有八十人未能及時恢復作戰的能力。
在閔斯省的前沿地帶,瓦德士公爵的指揮部設定在伯猶羅郊外歐都緹村,一棟老舊漏風的廢棄莊園裡排程,他自二月以來將第四軍也抽調過來,使得他投入的總兵力到達五萬左右。
“迄今為止,戰爭已經進行三年,我們在這裡投入快損失一萬多人,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我不希望你們看到這些字跡,卻只是擺出看了一紙資料的的心態。”沙列多瓦大人嘴叼著菸斗,但沒有燃燻的菸草在裡面,又拿起它在地圖上比劃,又望著被召集而來的軍長,“現在第二、第三、第四軍都已經集結完畢,第四軍作為我們的預備,就駐紮在身後不遠的區域,並留下來維護補給路線,短時間應該無法加入作戰了。伯楞將軍,你的任務,是找到安塞茨將軍的主力,當前閔斯以北的地方,如薩爾施特–第瑪利省(Noulez dae Sarechtt-diemalie)或多普利亞省(Noulez dae doppelia)的準確方位,我並非要你一定獲勝,如果失敗,亦在我預料之中,但不要下血本,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司令。”
“阿戴米戈斯將軍,嗯……”瓦德士公爵正要若有所思,菸嘴沿著多米茨大道勾勒的時候,宮廷的騎手顛簸止步,抖擻全身,踩落下馬。
“司令,王家敕令。”騎手向他行軍禮。
“是紙諭還是口諭?”
只見國王的代表靠近司令的耳朵,沙列多瓦從螞蟻般的交流聽出一絲憂慮,緊接著緊繃著嘴唇,隨著嘴嗡嗡接近尾聲,菸斗都快被捏碎了。
拉奧列斯很少面露難色,這一次卻相當為難,“你與陛下說一聲,祝他身體健康。勝敗是難免的事情,如果他能幫我從‘羽毛梗狹道’中掙脫,那可就太好了。”
“是,定會傳達。”
傳令者片刻沒有休息,拒絕身邊隨從的接待,跨上馬又再度顛簸,踏蹄聲漸行漸遠,直至了無聽聞他的行蹤。
“阿戴米戈斯將軍,嗯……第三軍就跟在我身後吧,你負責排程後方,但記住一定要保持警惕,一旦前方陷入困境,我們就必須投入戰鬥。”
“是。”他答應道。
“塞拉斯瓦,你率軍沿著多米茨大道,到前方第一個分叉口轉彎,去涅多夫(Niedojf)。”沙列多瓦的眼光非常尖銳,緊盯著年輕的爵士,“到那以後,我會再傳命令。”
塞拉斯瓦欣然領命,“是。”
談話內容相當簡短,很快各軍將領就分別行動了。
瓦德士公爵並不打算歇息,他令自己的兒子,以及一群副官和軍官團都圍繞著地圖周圍,開始依靠自己的經驗侃侃而談,“現在這道狹長的山地是我們的頸上鎖釦,敵人防守相當容易,我們越呆就會越難受,因此我花了相當漫長的時間佈置補給的通道。那麼,又一個春天到來了,山谷的氣候尚算可以接受,因此這時候運動是最好的,要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