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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韻城還是問他:「為什麼要吃止痛藥?」
寧君延已經穿上了外套,他對陳韻城說:「神經性頭痛,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以走了。」
晚上吃飯,孫識亮在酒樓訂了個包間,除了請寧君延和陳韻城他們,還帶上了家屬而且請了兩個熟悉的朋友作陪。
陳韻城和寧君延到的時候,關安霖已經接了吳曉珠過來,坐在包間的座位上了。
關安霖和寧君延第一次見面就動了手,現在再見到寧君延,態度也很不友好。
寧君延倒是沒有看他,客氣地和孫識亮握了握手,在靠近陳韻城的座位上坐下來。
孫識亮帶了兩瓶酒過來。
陳韻城見到服務員擺放酒杯的時候,開口說道:「君延明天還要上班,今天不敢喝多了,我來替他喝吧。」
孫識亮有求於人,本來就沒打算強迫寧君延喝酒,聞言便立即說道:「寧醫生工作重要,今天不能喝就不喝了,等會兒多吃點菜。」
寧君延沒有說什麼。
今天孫識亮請客吃飯為了幾件事情,自己心裡梳理得明明白白,先是讓大家一起乾杯慶祝新店開業,熱鬧了一通之後,他又給寧君延敬酒,寧君延手裡端的是茶水,他自己一口氣把杯子裡的酒幹了,然後低聲諮詢醫院排手術的事情,他家裡有個長輩想請專家做手術,不缺錢,可是專家在外地忙不過來,花錢都請不到。
寧君延說:「我幫你問問吧,這個不一定能解決。」
孫識亮說道:「我明白我明白,就是想請寧醫生幫忙打聽一下大概需要等到什麼時候,實在不行的話能不能推薦別的醫生,我們這邊也好儘快做決定。」
陳韻城坐在寧君延身邊,時不時和對面的年輕人聊聊天,那人是孫識亮的小兄弟,平時跟著他跑生意的,對菸酒這一塊業務很熟悉,他之前就和陳韻城見過,覺得聊起來挺投緣。
但是陳韻城其實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還惦記著寧君延從醫院離開時裝在衣兜裡的止痛藥。
神經性頭痛他只是聽過名字,不知道嚴不嚴重,也不知道寧君延止痛藥吃多了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過來的路上他一直在追問寧君延,可是寧君延什麼都不肯說。
等會兒回去關安霖還要開車,寧君延又沒有喝酒,陳韻城為了給孫識亮捧場,今晚喝得最多,到吃完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他們從酒樓出來,孫識亮抓住陳韻城的手,把他拉到自己停車的地方,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提出來兩瓶酒,說:「你幫我給寧醫生吧。」
陳韻城抬手按了按脹痛的額頭,對孫識亮說:「不用了孫哥。」
孫識亮說:「要的要的,等到事情了結了,我還要再請寧醫生吃飯。」說完,他把裝酒的手提袋往陳韻城手裡塞,隨後大聲地跟其他人道別,自己在妻子的攙扶下先上了車。
陳韻城提著袋子走到寧君延身邊,那時候寧君延已經站在車門前,準備開啟車門上車了。
「君延,」陳韻城輕聲喊他。
他回過頭來,看向陳韻城。
陳韻城把酒遞給他,「孫哥送你的。」
寧君延低頭看了一眼,說:「不需要,你還給孫老闆吧。」
陳韻城說:「他的心意。」
寧君延語氣淡漠:「這件事情我不一定能幫上忙,真的不需要。」說完,他伸手拉開了車門。
陳韻城看他要上車,忍不住抬起手拉了拉他背後的衣服。
寧君延停下動作,回頭看他。
陳韻城臉頰通紅,頭腦被酒精侵蝕著一片混亂,他說:「真的不要嗎?」
寧君延湊近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做這些是為了你,你覺得不好拒絕就自己收下,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