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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何敏玉看了他一眼。

&ldo;……&rdo;衛凌陽會意過來，攤了攤手，將凳子推回去擺好，站著聽訓。

&ldo;歪歪扭扭的像什麼樣子？你舅怎麼教你站軍姿的？&rdo;何敏玉看著他左肩高右肩低，身體歪歪斜斜的站姿，輕拍了一下餐桌，&ldo;給我站好了！&rdo;

&ldo;好的，何教官！&rdo;衛凌陽敬了個禮，挺起胸膛，立正站好，動作熟練一看就是經常挨訓的。

何敏玉看他像模像樣的姿勢，臉色好了一點，但也還是冷著聲音問：&ldo;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說說，為什麼要給嘉嘉取外號？&rdo;

&ldo;沒怎麼回事啊，我不是都道歉了嘛。&rdo;衛凌陽不服氣，末了又加了一句，&ldo;他那麼白，跟小公主似的。&rdo;

&ldo;哎喲，人家長得白就是小公主啊？&rdo;何敏玉被他氣笑了，&ldo;你長這麼黑，咋沒見周子遙叫你非洲人呢？&rdo;

&ldo;因為他也黑啊，大家都一樣兒。&rdo;衛凌陽理所當然地說道。

&ldo;……&rdo;何敏玉突然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大家都一樣，何必笑話對方，多尷尬啊。

說起來，她想想衛凌陽說的也沒錯，徐嘉確實白，在小區這邊的小孩不管男孩女孩還真沒有一個有他這麼白的，不止白，面板還非常細膩白嫩，就像是溫室裡培養的花朵，跟自己兒子這個放養的糙娃子完全不同，還真有那麼點小公……

何敏玉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趕緊打住，瞪了衛凌陽一眼，繼續問：&ldo;那嬌氣包是怎麼回事？&rdo;

&ldo;他今天抱著媽媽在大街上哭，可大聲啦，把我都給嚇壞了。&rdo;衛凌陽想起今天徐嘉哭的樣子，心裡還忍不住乍舌，平時看著挺文靜的，沒想到哭起來這厲害，還真是那什麼人不可什麼相啊。

何敏玉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和姜家相熟，自然知道姜燕畢業後嫁在南方鮮少回來的事情，也知道徐嘉一直跟著姜燕生活，如今突然被送到外婆家，父母都不在身邊，徐嘉會哭也是正常的，但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拿這事來擠對徐嘉，還給徐嘉取了這麼一個外號，讓她真是哭笑不得，拿手戳了戳衛凌陽的頭，說：&ldo;敢情人家哭就是嬌氣包了啊？你怎麼不說你上次大院裡光著屁股抱著你爸大腿嚎啕大哭的事兒丟人呢？&rdo;

衛凌陽的父親衛仲齊棄文從商，這些年常年在外打拼，平時回來的時間不多，每次回來衛凌陽都要粘著他不撒手。

四歲那年，衛凌陽剛午睡起來，知道他又要離家去工作，褲子都沒穿就追下了樓，光著屁股抱著衛仲齊的腿不撒手，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聲響四方，嚇壞了旁邊的人，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雖然時隔多年，但每年衛家過年過節聚餐，都免不了要拿出來笑話一番。

&ldo;……&rdo;衛凌陽聽她又拿這個丟人的經歷來說事兒，臉上一燥，氣呼呼地說，&ldo;我小時候的事情你怎麼老拿來說啊？這還沒過年呢！&rdo;

&ldo;你現在知道不好聽啦？說別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別人不好受啊？&rdo;何敏玉一邊教訓他一邊教他換位思考，教訓了一頓後，板著臉警告，&ldo;總之別讓我再聽到你亂給人取外號，不然有你好受的，知道沒有？&rdo;

&ldo;知‐‐道‐‐啦！&rdo;衛凌陽拉長聲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