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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卿丞聽不清那蚊子一樣的嗡嗡聲，心裡還在嘀咕，龍卿闕應該不是在學炒菜吧？如果是更沒理由把電視音量開這麼小，節目雖然有字幕，可一般人都不會去看的；要說龍卿闕不是在學炒菜，那麼多好節目她非看這個，而且字幕還都是簡體，龍卿闕應該會有不解的詞彙。

鳳卿丞心裡琢磨著，並沒有立刻問出口，因為龍卿闕看得很專注，她不好打擾。鳳卿丞也不愛看電視，更別說電視炒菜類的節目，她正想轉身溜進廚房，就聽見電視滴的一聲，關了。

炒菜節目完了，龍卿闕也關上了電視機，問：「怎麼不坐，傻站著作甚麼？」

「沒，不累，看好了？」鳳卿丞收回了要邁出去的步子，龍卿闕似是剛才一直站著有點累了，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來了。龍卿闕手拍拍旁邊的位置，溫和地說：「來這裡坐。」

「嗯，電視開那麼小聲，聽得見麼？那麼多臺呢，比炒菜好看的節目很多的。」鳳卿丞坐在了離龍卿闕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距離的地方，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淡淡地彌散在空氣中。離龍卿闕越近，幽香愈濃鬱，鳳卿丞喜歡這味道，偷偷地深呼吸著，是不是漂亮的人，連味道都是香香的，想想她的母親，也是美人一個，身上也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的體香，和龍卿闕不同的是，母親的體香給予她的更多的是安心與恬靜。

龍卿闕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鳳卿丞思想上正在開小差，神色淡然，解釋說：「節目，已經是重播了，之前看過一遍的，只是昨天錯過了開頭，今天都補上了。說來那些節目也無甚麼好瞧的，有傷大雅的倒是許多，幸好鳳兒不愛看這電視。」龍卿闕連感慨都是一本正經，鳳卿丞明明很想笑卻笑不出，只能認真臉點頭，贊同龍卿闕的話，同時附和說：「電視裡演她的，我不會照學的。」

「是麼？說來，你還是個乖娃娃。」龍卿闕抿著嘴角，看樣子也是想笑來著，但最後沒笑出來。鳳卿丞乾坐著有點尷尬，將放在桌上的電腦搬到膝蓋上，翻開電腦回說：「那是，我很老實的。」

「恩，老實的姑娘，那我問問你。」龍卿闕語氣故意一頓，鳳卿丞手裡抓著電腦，側身看向龍卿闕，龍卿闕也正看著她，那表情怎麼看都是似笑非笑。

「你要問什麼？」

「鳳冉，那人如何？」龍卿闕的問題叫鳳卿丞一愣，她發現龍卿闕似乎對鳳冉挺注意，回憶起鳳冉打給自己那通電話……鳳卿丞還是很認真思考了下才回答，出於對鳳冉的尊重，「她人挺好的，沒什麼脾氣，很容易親近。」

龍卿闕嘴裡發出哦的聲音，語氣上揚，似乎鳳卿丞的答案真的解決了她的疑惑，沒等鳳卿丞再說什麼，龍卿闕卻突然傾身過來，眯起眸子，露出危險的味道，挑釁一樣地問：「這般說來，我呢？」

「你……你什麼……」鳳卿丞臉色不知覺地紅了，身體也不得不往後靠，龍卿闕不依不饒，身子也柔軟地靠過去。鳳卿丞已經無路可退，說話越發地結巴起來了，想推開眼前的人卻沒有力氣，但是這人再靠近，她就要沒氣了。龍卿闕只是瞧著她不說話，鳳卿丞腦子裡就打了結，她和龍卿闕在一起，腦子大多時候都是暈的，明明平常也是伶牙俐齒的，不過一到龍卿闕跟前，舌頭就不聽她的了，糾結了半天，才擠出一句，「你，你也挺好的。」

龍卿闕切了一聲，抽身回去了，說了句：「真是無趣。」看上去對答案很失望一樣，鳳卿丞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釋點什麼，嘴裡支吾著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那……那你想聽什麼……真是，誇你還不行啊！」鳳卿丞憤憤不平，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她扁著的嘴角再看到郵箱裡的面試通知時挑成了曲線，心裡雀躍的像是升起了無數個五彩的肥皂泡泡，越飛越高，最後嘭的一聲，就連碎末也是帶著喜悅的。

「罷了罷了，我去做飯了。